事业上这么多年,盛万松那点本事大多都用在生活里看人,算计人了。

    他最懂得揣摩人心。

    聘请的女护工将病床慢慢升上一些,足够让盛万松能跟江岸对视。

    他勾唇笑笑,笑得很是虚伪,有气无力的说:“看来你是真在意她。”

    江岸懒得跟他讲题外话,坐下后直奔主题,开门见山:“说吧,你要出怎样的条件。”

    “没想到有一天我还能让江总坐在这跟我谈判。”

    这话,无疑是在讽刺他帮芩书闲对付盛清时的事。

    当时盛万松将盛清时从警局弄出来时,他浑身都是伤,好多处伤及骨头,那时候盛万松就在想这一天,真正跟江岸摊开来谈判的这天。

    江岸看都懒得朝他那看。

    冷嘲热讽:“那是盛清时自己做错事,他要是没做错事,我会找他算账?”

    “要这么说,那对母女也不是什么好人。”

    看着盛万松露出狐狸尾巴。

    江岸只觉得恶心,心底升起一股寒意。

    他慢吞吞的,身姿往前倾,倾过去的弧度并不算大,只是能凑近了看盛万松那张脸。

    足足盯过去十秒,江岸无多语气的扬声:“你有什么资格说别人不是好人?那你自己做的那些事呢?不会是全给忘了吧?”

    若不是看在盛万松现在还有点用的份上。

    别说他江岸打人样子丑。

    他是真恨不得给那老东西两脚,最好是把他那颗黑心肠踹破。

    此话一出。

    盛万松面部紧绷,压着牙根,好久没开口。

    江岸退身回去,视线一眨不眨,直勾勾的紧盯在他脸上。

    那种十足的威慑压迫感,看得人心里发毛。

    愤怒惊恐过后,盛万松脸部表情只剩下一堆难以平息的恶意:“让她安然无恙的出来可以,我的条件是你手里所有的证据,包括你丢出去的那些。”

    江岸也不是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