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少年面色不变,亦不挣扎,只言:“你应该把她带过来。”

    “你已欺我一回,还要我再信你?”

    萧玉筠眼中迸发怒意,随后将白衣少年狠狠一摔,白衣少年在冰面上被迫滚了几个来回后,方才起身,面上神情依旧不变,直盯着萧玉筠。

    “是你一直不肯下死手,方才让淮临王有机可乘,如今,唯有血祭,别无他法。”

    萧玉筠双手握拳,似在忍耐。

    “牺牲一个人,我能够完成任务,你能够得偿所愿,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再者,你已经付出诸多,难道甘心功亏一篑,你已经没有退路了。”

    白衣少年再次开声。

    萧玉筠神情微动,冷哼一声后拂袖而去。

    看着萧玉筠离去的身影,白衣少年笑声不绝,可面容无笑,笑声回荡在地下冰室中,甚是诡异。

    自摘星楼离去后,陆玄钰便没有乘坐马车,而是漫无目的地游逛在皇宫中。

    不知过了多久,一位圆领紫服的老太监领着几个小太监朝陆玄钰匆匆而来。

    “世子殿下!”

    老太监高声,陆玄钰闻声止步,抬眼看去,只见远处,王成正朝她奔来。

    “哎呦,累死老奴了,世子殿下,陛下听闻您醒了,唤您前去御书房。”

    王成累得气喘吁吁。

    陆玄钰愣神,过了好一会方才应声,朝御书房的方向走去。

    到了御书房,王成先陆玄钰一步进去通报,待陆玄钰踏入御书房后,便见永德皇帝着急忙慌地朝她走来。

    “钰儿!你终于醒了,快让朕看看,身子可还有哪里不适,何时醒来的也不同朕说一声,要不是来御书房值守的太监同朕说在宫内瞧见钰儿,朕都不知道钰儿已经醒了,钰儿醒了怎也不在府中好好歇息。”

    永德皇帝抓着陆玄钰的肩膀左看右看,眼中尽是喜悦。

    “皇伯父,我已无大碍,今日入了卯时便醒了,方才先去见了先生。”

    察觉到陆玄钰的情绪低落,永德皇帝有些担忧:“钰儿,你这无精打采的,可是有什么心事?”

    “皇伯父,我做了好长的一个梦,好真实,我好难过。”

    陆玄钰这才回过神,发现眼前人正是自己思念的亲人,一时难掩情绪,不禁落泪。

    永德皇帝惊的手足无措,连连宽慰:“钰儿莫哭,做了什么不好的梦,同朕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