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问。

    医生沉思片刻:“如果一切顺利,疤痕将退色至肉眼几乎不可见,皮肤纹理可恢复百分之八十!”

    她没有多余的反应,只是看了谢景行一眼。

    谢景行给她一个淡淡的、稳定的点头。

    第一针激光治疗的当天,她照常洗漱、吃早餐,没有一点特别的情绪。

    只是当冷凝胶抹在面颊上,激光头轻轻贴近皮肤时,她的睫毛颤了颤。

    那种刺痛不是很剧烈,却像细针扎进神经。

    她没有出声,只是手指在椅子扶手上不自觉地收紧。

    治疗室外,谢景行坐在等候区,手里拿着一本医学期刊,目光却一直停留在门上。

    治疗结束那天晚上,她没有说什么,只是早早洗了澡,换上宽松的棉质睡衣,坐在客厅地毯上看电影。

    谢景行从厨房出来,端着一碗温热的黑芝麻糊放在她面前。

    她看了他一眼,问:“你什么时候学的?”

    “刚学!”他说。

    她喝了一口,偏头笑了下:“还不错!”

    “就是甜了点!”

    “知道了!”谢景行在她对面坐下:“明天少放糖!”

    她点点头,继续看电影,靠在沙发边的抱枕上,侧脸贴着帆布,显得有些疲惫。

    谢景行没有说话,只是把落地灯调暗,整个客厅只剩下屏幕的微光。

    她的睫毛一点点垂下来,呼吸渐稳。

    他没有吵醒她,只是轻轻把外套盖在她身上。

    半梦半醒之间,她说了一句:“谢景行……”

    他应了:“我在!”

    “你会一直在吗?”

    他没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