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桑现在极其需要有人来告诉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他靠自己的脑袋要捋不出来了。

    现在与陈珺慕坐在一起的人是乐筝仪的师兄,不久前在客栈和祁玄卿大打出手的也是他,还是祁玄卿口中金屋藏娇的那个娇……

    梵颜说:“我叫梵颜,上林下凡的那个梵,颜是颜色颜。”

    林若桑:“!!!”

    林若桑:“你你你,你们!”

    然而并没有人理他,所有人都在忙着商量别的事情,只剩林若桑一人抓破了脑袋。

    祁玄卿见到梵颜就习惯性地将手伸到背后去抓剑,被乐子尧拦下,示意让他先听完梵颜说的话。

    梵颜不紧不慢,接过陈珺慕递过来的茶杯一饮而尽,才对祁玄卿说:“阿仪和你说了吧,其实这些日子在都城作乱的妖怪并不是我。”

    “说了。”祁玄卿道:“我却不太相信,除非你有证据证明不是你做的。”

    陈珺慕道:“阿玄你千万别冲动。”

    林若桑咔哧咔哧嚼着冰块,转头发现乐子尧一直盯着他,于是把自己面前盛着冰块和水果的盘子推到他面前,道:“子尧兄也尝尝?”

    “不了不了。”乐子尧连连拒绝,“在下牙口实在是不好。”

    “行。”

    林若桑把盘子又拉回来,继续往嘴里塞冰块。

    梵颜笑道:“云锦里有家勾栏院叫醉春栏,里面有个姑娘叫千依妙,熟人都唤她依妙儿,我能说的就这么多,怎么让她显性还要看祁大人的了。”

    祁玄卿道:“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祁大人大可去查户籍名册,看看有没有这么个人。”

    至此,梵颜站起身来,走了。

    “散了吧散了吧。”陈珺慕说,“各自忙去吧。”

    正殿内,陈珺慕追着梵颜,他现在可大了胆子,无时无刻不想缠着梵颜,寝殿里,梵颜一转身就被他按在榻上。

    陈珺慕在他耳边呢喃,“你知不知道,我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好熟悉。”

    “熟悉个屁。”梵颜笑骂道:“你一共才见了我几回?”

    梵颜被陈珺慕抵在榻上,陈珺慕的榻上永远都铺着厚厚地,柔软地被褥,此时这被褥承受了两个人的重量,中间深深陷下去一块,梵颜就陷在这被褥间,那种感觉,就像是在云上行走。

    待陈珺慕欺身而上,梵颜伸手推了推他的胸口,闻道:“□□,四皇子……这是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