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珺慕看着那表情,感觉心脏都漏跳一拍,哑声道:“明知故问。”

    “哈哈哈哈哈哈哈。”梵颜毫不客气的嘲笑他。

    陈珺慕的吻带着强势霸道的侵略意味,落在梵颜的脖颈间,耳垂上,感受着他逐渐紊乱的呼吸,陈珺慕心里得意极了。

    过了今天,这人就是他的,并且永远都只能是他的,陈珺慕说不清这种感受是从何而来,可能是在他第一次看见梵颜的人身时就这么想了。

    梵颜心甘情愿地承受着。

    他被狠狠地撞在被褥间,不知是不是因为天气原因,梵颜觉得自己浑身都湿透了,他抓着那人的胳膊,像是溺水的人紧紧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他恨不得与这人融为一体,生生世世都与他绑在一起,永远也不分开。

    最后,陈珺慕手指拨弄着他濡湿的发,低声说:“你相不相信有前世?”

    “我的前世一定是爱惨了你。”

    好像日子又回到了从前那样,只是乐筝仪不再住在祁府,陈珺慕在郊外给樊颜弄了一套宅子,樊颜却不住,倒是乐筝仪得了便宜,毫不犹豫的住进去,心里盘算着这下给祈玄卿省了不少银子,改日让他带自己上街买好吃的去。

    可是祈玄卿最近明显要比以前忙碌,连去看他的时间都大大减少,乐筝仪无法,只好每天缠着樊颜,让他带自己出去玩。

    并非是乐筝仪自己不认得路,他在都城五年,早已经摸透这里的一草一木,只是觉得深宫无聊,想要拉樊颜出来多走动走动。

    梵颜最近心情也好得很,不仅甩了身上的黑锅,连同依妙儿这个连累他背锅的烫手山芋一齐甩了出去,没有人老是追在身后喊打喊杀的日子实在是太爽了。

    “师兄,你怎么又走神。”乐筝仪跟在樊颜身后,嘴里咬着糖葫芦,手里拿着梨膏糖,吃得不亦乐乎,一抬头看见樊颜差点跟人撞上,才忍不住出声提醒。

    樊颜被他一叫,回过神来,转头对他道:“我们今天不逛了吧,改天再陪你出来。”

    “不行。”乐筝仪将糖葫芦用嘴叼着,手忙脚乱的去扯他,“不能走,我看你天天在屋里呆着都要长毛了才带你出来,这才晒了多久的太阳你就想走。”

    樊颜白眼都快要翻到天上去了,“感情昨天拉我出来的不是你?前天不是你?大前天不是你?大大前天……”

    乐筝仪瞪大眼睛听他数落,最后终于插上了一句话,“打住!别瞎说啊,大大前天我和我哥在一起呢。”

    樊颜低头摸了摸下巴,“哦,你这么一说,大大前天我好像真的没和你在一起。”

    乐筝仪四处张望,“可别什么事都……师兄你看这些人都干嘛呢。”

    樊颜这才注意到四周人群,居然都向城门方向汇聚而去,心里不禁有些好奇。

    踮着脚看了一会儿,梵颜说:“是北疆的人进城了。”

    乐筝仪说:“师兄,我在云栖见过那位北疆郡主,脸上有块胎记,也不穿点女孩子的衣服,像个男人婆,不过挺豪爽的,反正我挺喜欢。”算算日子,即便北疆一行人走得再慢,这几天应该也要到了。

    “嘁。”樊颜不以为意,“她到底给了你多少好处,竟得你这般夸奖。”

    “这也算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