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怀净你疯了!有病吧你!莽夫放手!”

    他挣扎得厉害。商怀净眉头紧皱,混沌的大脑缓慢思考,察觉出怀中的剧烈活动,他本能地收缩双手,又将人抱高了些。这下,魏安脆弱的脖颈完全暴露在他视线中,血红的牙印被月光照得发亮。

    目光中,脖颈上的喉结随着主人的吞咽上下滚动,像是被毛球吸引的猫咪,商怀净张嘴,轻轻含住他的“毛球”。

    “啊!”

    温热的触感让魏安身子一紧,下意识抓住男人的头发,手指陷进发丝,像拽住了一头大型犬。

    不对劲。

    手里仿佛流动着岩浆,商怀净出人意料的举动充斥着诡异。魏安强忍想把这人千刀万剐的冲动,探手抚摸男人滚烫的额头。清凉的法力顺着经脉流动全身,轻轻安抚躁动不安的家伙。

    他清楚地感到舌头在舔弄他的喉结,含住吮吸。

    畜牲!

    心头咒骂,却不停用法力安抚。眉头越来越紧,身上出了层薄汗,他惊异地用法力探察商怀净的身体,蓦然大惊。

    这家伙体内运气竟紊乱至此!

    魏安惊诧万分,商怀净却难得温柔,把他的脖子弄得湿漉漉的,尽是水光。

    津液滴落至他的锁骨,月色开了道口子。

    他难受死了。身子骨被抱得发疼,骨头都要断了一般,脚尖也触不到地,只能踩在男人的脚背上。

    他一咬牙,奋力冲男人的膝盖踹了一脚。这一脚使了猛劲儿,实打实地重,他甚至似乎听见了骨头断裂的声音,这时却也考虑不了那么多。

    如他所想,商怀净吃痛,“哼”了一声,放开了他。

    好不容易双脚着地,重获自由,魏安立马离商怀净远了些。商怀净挪动步子靠近,被魏安连忙制止。

    “别别别!别动!你先冷静!”到底是身为医修的职业操守占了上风,让他放弃了趁机开溜的打算,“真是上辈子欠你的!”

    说着,他伸手想要握住男人的手腕,商怀净却快他一步,再次抱紧他,将他猛地压到床上。

    一阵天晕地转后,魏安磕到了床头,脑袋嗡嗡响,杀死商怀净的念头又冒了出来。

    “啊!商、怀、净!你混蛋!给我起开!”他咬牙切齿,心脏突突地跳。身上压了座山,他又回到了动弹不得的境地。

    他就知道和商怀净在一起没什么好事,不管过去、现在,甚至未来!

    “水……”

    他听见商怀净这样呢喃,暴躁大吼:“喝你的水去,压着我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