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零二

    这紧贴唇瓣的一吻,持续了很久方才结束。

    等到狐迦乐终于肯松开唐今时,营帐外呼啸许久的北风都已安静许久。

    帐内的温度愈发高,而那厚实的棉被还严严实实地将他们罩着。

    他身上灼人的热意似有若无的传过来,带着一种熟悉又有些陌生的暗香,倒是招惹得唐今身上也有点热了。

    是香膏吗……

    唐今好像还记得一点这股香味。

    她还没能开口问,狐迦乐便重新撑起手,远离了她。

    唐今的视线也追随而去。

    肉眼可见的,狐迦乐的心情很好。

    眉眼弯弯——这大概是唐今第一次从他的脸上看出来这四个字。

    “饿不饿,渴不渴,伤口可有不适?”他悠悠一个翻身坐起,给她盖了下被子,便问起来。

    唐今摇了摇脑袋,“只有些渴。”

    狐迦乐便下床去给她倒水。

    过了会,看着她将水喝完了,狐迦乐也不免问起了她身上的伤,“谁要伤你?”

    如今陈国正在与匈奴交战,她便是被匈奴人所伤,也该是在战场上受伤才对,怎么会顺着河流漂到那距离凉州足有几十里地的地方去。

    何况这几日陈国与匈奴也并未开战。

    他说到这个,唐今那被美色迷得有点糊涂的脑子一下就清醒了。她连忙放下茶碗抓着狐迦乐的手问:“我们现在在哪?是到凉州了吗?”

    “……此处距凉州还有六十里。”

    唐今的眉头顿时狠狠一拧,“那……”

    狐迦乐已经猜到她要说什么了,可是那话他不想听,所以也没有让她说下去,先一步开口打断了她的话:“天色已晚,车队不宜在大漠中赶路……我已经让一队人马先行赶往凉州接人了。”

    唐今睁大了一点眼睛,但很快反应过来,“多谢……”

    狐迦乐半垂着眸子没有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