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万万没想到,母亲会不管他,临阵脱逃,他只好应道:“母亲,儿子先行告退。”

    海氏就这么被盛长柏拉走了,盛长柏侧头看向海氏,几次欲言又止,这种事情,他该怎么跟海氏说啊?他实在是没有那个勇气,跟海氏说他后院的几个通房遇喜。

    他表现的太明显了,让她很难不看出端倪,还有刚才跟公婆请安时,婆婆说的那些话,想让她不多想都难。

    海氏:“你们家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的?”

    盛长柏:“朝云,我是一个男人,后院不可能没有一个通房……”盛长柏话未说完,就被海朝云打断。

    “没关系的,我可以理解,那都是我进门之前的事了,现在是由我帮着母亲一起管家,断然不会亏待他们。”海氏的心在滴血,却还要在他面前佯装大度。

    抬姨娘是不可能的,她作为海家的女儿,怎么可能容忍得了自己夫君的后院有姨娘跟妾室。

    等弄清楚他的通房都是什么身份,在找个合适理由打发了便是。

    盛长柏内心涌过一阵暖流,她的大度,让他为之动容。

    转念又想到,他后院可不单单是通房,他们还全都遇喜了。

    盛长柏:“朝云,我可以向你保证,就算他们将来生下来孩子,我永远不会把他们抬为姨娘,就像母亲说的那样,他们只会喊你母亲。”

    “孩子?”海氏心里一咯噔,又是孩子?不好的预感越发强烈。

    海氏:“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你后院的通房已经有孩子了吗?”

    盛长柏观察着她的表情,如实回道:“是遇喜了,但还没有生下来。”

    海氏气急,脸上大度的表情再也维持不住了。

    海氏:“盛长柏,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她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丢脸过,才嫁进来,夫君的通房妾室就已经遇喜了。

    见她情绪有些激动,盛长柏试着安抚道:“朝云你先别激动,听我说,你若是无法接受,我可以全都把他们打发去庄子上去,绝不会让他们碍你眼。”

    “这不是碍不碍眼的事,你们盛家太过分了,欺人太甚,你们盛家分明是骗婚。”海氏哭诉着。

    二人争吵的声音大了些,羊毫不在内院都能听的清清楚楚。

    海氏一进门就喜当娘,心里得多憋屈啊,不过看到海氏心里不痛快,她心里就越是畅快。

    有句话海氏倒也说的没错,盛家为了攀上海家,婚前事先隐瞒通房妾室怀孕,是有骗婚嫌疑。

    这盛长柏好生无情,许诺海氏一辈子不抬通房姨娘,觉得他们碍眼就打发。

    可不能跟鼠须那样,被打发到泉州去,至少得留在汴京。

    盛家家底丰厚,就连盛家的几个女儿出嫁,盛家又是给田产,又是给银子、店铺……等等作为补贴,自己肚子里生下来的孩子,虽然不是盛家骨肉,但至少是姓盛,看在是盛家人份上,怎么着也不能委屈了盛家自己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