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全军独一份,那是无尚的荣耀!

    转业后的独一份,则是无尽的耻辱!

    不能不说,一开始,履历里的军功还是起了不小作用的,他直接获得了一个实职正科职位,到一个偏远山村当乡长。

    可谁知道,从一开始,其实就是个坑。

    他在乡党委副书记、代乡长任上,只干了99天,然后换届了。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在换届中,他更是一个大笑话。

    乡长选举是等额选举,结果他落选了。

    这种事,肯定是一起政治事件,追究起来,要处理一串人。

    可是,没有追究,县里没一点点动静,好像这事发生的很自然,很平常。

    那时候,他从来不知道自己人会这么害自己人,他都是把乡党委班子里的人,当作战友,可以把后背交给对方的战友。

    完全是特种兵的思维。

    跟了王兴良之后,他才渐渐懂得,当时自己简直就是白痴,体制内的倾轧有多残酷,‘战友’挖的坑有多少,以他的军人思维,根本无法想象。

    而在当时,他连一丝杂念都不会有,直接就认定自己工作太渣,让代表们太失望。

    很失败,很丢人,自己哪有脸向上级组织反映情况。

    后来,就接到一纸调令,调到了政府办。

    他挺感动,也很愧疚,组织上对他这么负责,而他却丢了组织的脸。

    可他哪里知道,被调到政府办,是一个战友知道了他的情况后,非常气愤,把电话打到了军中首长那里。

    首长把电话直接打到了省里。

    可秘书科的工作,真的不适合他,唯唯诺诺,陪着笑脸,看人脸色行事。

    这些,兵王真的受不了。

    当然,别人也受不了他。

    于是,过了没多久,就被下放到了小车队当了司机。

    市委政府车队的司机,有一条泾渭分明分明的鄙视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