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越积越多,刘昭的心脏却是不再急跳,甚至比平时还要惰懒,仿佛石头般,忽然,心脏膨胀起来,其内积攒的气更是突然乱窜。

    刘昭难以控制,却也不敢将气散去,反而行气的速度又快上几分,如此不知过去多久,心脏又恢复了平静,而气赫然来到了一元会之数。

    “十二万九千六百道,我这炼气一层有些不同啊!”

    刘昭不知道自己练的是否正确,但眼下花想容又不在,即便在也不一定知晓,索性继续行气。

    ——

    清晨的溪山村还笼罩着薄薄的雾霭,勤劳的汉子们三三两两扛着锄头,行在芬香的小道上,女人们也端起衣物,说笑着去往了河边。

    “呦!花儿来了!怎的没见你们家那口子啊?到底是年轻人,整整一夜,啧啧啧,我们家大旺能有一半儿也好啊!”

    黑脸妇人的话让花想容俏脸通红,周遭的女人们更是笑声不断,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荤话。

    “大旺家的,就你们家大旺那两下子还能有人家一半?做梦的吧!”

    “呦!翠莲嫂子,你怎么知道我们家大旺有几下,敢情你试过啊?”

    “诶,那可不好说!”

    “你不好说,那赶明儿我也试试三炮哥有几下子!”

    村子不大,女人们的哄笑传到了男人们的耳朵里,而牛大旺和牛三炮也顺势成了众人的焦点,不过汉子们却没有如往常般打趣,而是不约而同的瞥向了地垄上蹲着的牛得草。

    此刻的牛得草有一搭没一搭的咂吧着一条烟斗,牛铃大的眼睛死死盯着溪边。

    “大虎哥,花儿姐姐是不是要成亲了。”

    狗蛋吸溜着鼻涕,好奇的看着趴在树上不说话的大虎,这是他们的秘密基地,每次闯祸或是不开心都会跑到这儿,据他所知,大虎昨晚是在这儿睡的。

    “别烦我!”

    大虎的嘶吼让狗蛋的小脑袋缩了缩,他只是听娘说成亲会有糖吃,这才来问,被大虎一骂,顿觉委屈不已,可又想吃糖,眼珠子一转,扭头便跑走了。

    溪边,仍旧红着脸的花想容假模假式的洗着床单,昨夜只不过是她一个人用媚术叫了半夜,床单上的血也只是那条大长虫的,现在来只是装装样子。

    “嗯?狗蛋?”

    察觉到狗蛋往自家跑去,花想容收起衣物,假装害羞,掩面快步逃去。

    “呦,这么快就忍不住了,花儿可要悠着点!”

    女人们的哄笑声里,花想容的脚步愈发急促。

    茅屋外,狗蛋伸着脖子想要看清屋里,他想进去,可门口横着的大蛇尸体让他根本不敢靠近,远远瞧见花想容回来,扭头又是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