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故被踩踏,属于财产侵害,又是在民田里,总有百姓亲眼目睹。”她睁着清亮的大眼睛,“二哥,我们可以去告他们呀。”

    告谁?告踩踏农作物的人。

    至于背后的牛家,完全不用管。

    谁踩踏,谁就被告,被衙门传唤,被县令大人审问。

    有许默在,半天的功夫就拉扯出了牛家。

    紧接着,牛员外就被传唤了。

    但这次,许默没有立即审问牛员外,而是将他暂押进了大牢。

    有生之年,郑如谦终于体会到了官商勾结的快乐。

    许默将牛员外押在大牢里暂时不审,理由是在寻找牛员外雇人的物证,但也有几分是在为郑如谦出气。

    过了一夜。

    人证物证都全了,许默坐马车前往衙门。

    兄弟几个全都来凑热闹,连王扶风都赶着马车跟在后头。

    郑如谦坐在车辕上,一手拎着马嚼子,一手掀着帘子跟里头的哥哥弟弟们说话。

    冷不丁一辆马车飞速撞过来。

    郑如谦反应再快,勒停马速,两辆车仍然不可避免地撞到了一起。

    只听得“嘭”地一声,郑如谦身后的马车掉了几块板子,整体框架更是摇摇欲坠。

    再看对面的马车,依旧平稳坚固,不动如山。

    郑如谦大喘一口气,死死地盯着车辕上坐着的五彩裙裳少女,怒喝道,“你疯了吗?你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