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容贞浑然不动,柳如真却娇哼一声,只觉得好像撞到一堵墙。

    抬眸,就是容贞冰凉的眼。

    “你想给你儿子送终?力气再大点,刚好可以满足白发人送黑发人。”

    昏迷中的容衾安鼻间还插着输氧管,此时俊秀的眉却缓缓皱起。

    似乎是察觉到了容衾安的不适,柳如真的动作也缓慢了些,她憋着心中的怨气,不再搭理容贞。

    容芊芊自从踏入病房后,那道僵硬带着深深怨恨的目光就直直盯在容贞身上。

    她自小在柳如真的教导下长大,读最好的学校,接触着普通人接触不到的阶层,骄纵着养大,即便容清风不是她生父,但她作为容氏小姐从没受过这种委屈。

    但看守所是怎么样的日子。

    她发誓,上辈子,这辈子,下辈子的苦都比不上这一次。

    即便知道容清风有吩咐过,但那里面的人,可不管她的身份,只知道,有资源就要抢,谁抢不到谁就活该。

    何况,容清风,对她....真的很上心吗?

    “容贞,现在的你,好像很得意。”

    容芊芊平静扫过病床上自己的弟弟,眼眸重新回到容贞身上。

    她的眼神如同一条毒蛇,仔仔细细看着容贞的脸,突然笑了笑。

    “下贱的人,自然会有报应,容衾安是我的弟弟,你和他有什么关系,跟狗皮膏药似的喜欢伺候人,怎么,以为我弟弟是容氏未来的继承人,所以上赶着舔?”

    容贞还以为容芊芊在牢里学到了些东西。

    如今看来,人本性哪里那么容易改变。

    门外的温季皱紧了眉,这容家小姐,说话可真难听,说到底,今天不是容贞出现,容衾安究竟会怎么样?

    但凡长了脑子的人,都应该清楚。

    不过,毕竟这是人家的家事,他一个外人,也不好说什么。

    于是,他的目光看向旁边的男人,毕竟,他的老板可是这位,虽然是家事,但只要老板开口。

    他就必须到那家里去做做客了。

    顾斐表情没变,只是看着好像更加寡淡,也更加冷漠,温季心中无言,他自诩了解自家上司。

    或许自家上司再这么无常下去,江城首席秘书这个位置,他也坐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