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顾念默!

    “不重要么?”

    “我父为了登仙,都能让我母亲,姨母,弟第,妹妹他们相继失联,陨落。”

    “我不过是学着我父,替代我父,去看一看那仙人之境到底是何等风光!”

    “我不过是学着我父,在登仙之时,做出些许微不足道的牺牲罢了!”

    “为登仙,一切可抛,这不是我父教给我的最后的道理么?”

    “于此时,我不过是践行我父教我的最后一课罢了!”

    顾念默听着兹无至尊那略带着感叹的言语,嘴角不过是挂上了一抹讥讽的笑容。

    也不知顾念默这些年到底是经历了什么,再说起顾江明的时候,他言语中分明是带着无穷的怨气!

    “可这人族,毕竟是你和他,和顾胜惜一并建立起来的人族……”

    兹无至尊面色复杂的看着眼前的顾念默,明明顾念默人还是那个人,但此时的顾念默却是让兹无至尊感到那样的陌生。

    对于人族,兹无至尊是真正的按照约定关照七万年时光。

    只奈何彼时天地末法,兹无至尊也到了不得不突破的时候,他只能听从长御至尊的建议,跟着长御至尊一同离开天地,去往大荒。

    大荒寂寥,但大荒之中真正的仙人道统却是有着足足九道。

    九道仙人道统之间彼此联系,又是在那大荒之地生生造化一方方小界,这些小界有的只不过是一山洞,洞内自有乾坤日月。

    有的则是一片绿洲,绿洲为表,内里又有一方界域空间。

    九道仙人道统的脚步几乎勾连大荒的绝大多数地界,在那大荒之中自成一道规矩体系。

    而有仙人道统所在,天人境界在大荒算是至强者,但却又并非真正至强。

    至少就兹无至尊这些年所见到的天人,怕是就不下于六十余尊,这其中大多数,都是兹无至尊在顾念默被仙人收做亲传时所见。

    “是啊,这人族本是我与我父,与胜惜所铸!”

    “此时我有所需要,且先苦一苦人族又如何?”

    “只待我证道登仙时,人族又不会灭亡,那时在我天地内,人族依旧乃是天地霸主。”

    顾念默的脸上依旧带着笑意,可老龙王和兹无至尊看着顾念默脸上笑意的时候,心中的叹息只越发的深了。

    他们也不知道顾念默从何时开始变了,可此时的顾念默,绝对和他们在十五万年前认识的那个顾念默有着莫大的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