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甜的信息素不要钱似的肆意挥洒,似香喷喷,难以抗拒的鱼饵,蛊惑着残余的变异蘑菇们不断靠近。

    此刻,令苏糖最难受的不是被压榨后,隐隐发烫刺痛的腺体,而是肩胛骨处深入骨髓的痒意。

    突如其来的痒意来的轰轰烈烈,不讲武德,由骨到皮,由内而外,甚至就连在血管里沸腾的细胞里都带着七分难以形容的痒。

    如果不是考虑到亲亲老婆还在看着他,苏糖都要忍不住贴着树干蹭一蹭了。

    脑海里不自觉蹦出一张世界名画——狗熊蹭树。

    NO,NO,NO,不行,太不雅观了。

    苏糖握紧拳头,克制住想要抓挠的本能反应,嘴角扯出愈发甜蜜的笑意。

    本来就不美丽的心情更加糟糕呢,嘻嘻。

    但苏糖最是擅长忍耐。

    距离到达边境,给他留下的时间不多了,他需要尽快突破,才能确保更多的胜算。

    不够,距离冲破临界点还远远不够。

    “雄主。”

    似清泉穿过山谷,自带清凉的嗓音回荡在耳边,苏糖忍不住感叹一句——爽!

    “嗯”,苏糖咬紧嘴唇,哼了一句,表示对方可以继续。

    白叙想了半天,他说不出天花乱坠的华美词汇,从小也没有机会听过什么有趣的故事,唯一能够与小雄子分享的不过是一些亲身经历。

    再抛除那些鲜血淋漓的,剩下来,能够说出口的为数不多。

    大概是第一次与亲密的人讲述过往,白叙描述的有些磕磕绊绊,时不时可能还要停下来想一想措辞。

    语调始终是平静的,几乎没有多少起伏,单纯以讲故事的角度来看,完全不及格。

    可苏糖却听的无比认真闭了下眼睛,脑袋里不自觉跟随着对方的描述勾勒出瘦瘦小小的白叙拖着破破烂烂缝缝补补的麻袋,在垃圾山上寻找“宝藏”的场景。

    发现可以用来交换或者使用的小惊喜,比玻璃珠还要透彻的眼睛里会染上几分克制的雀跃。

    遇到有虫挑衅,想要抢夺他辛辛苦苦翻找回来的宝物时,会勇敢地用武力压制对方。

    亲亲老婆把他曾经的经历,抛出苦难,只把好的,开心的一面分享给他。

    可苏糖会下意识发散思维。

    他家亲亲老婆当时那么小,小到还没有他大腿高,肯定会受虫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