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罐村的人们摇头苦笑,眼神无不艳羡。洗身境实力,放眼大乾天下,都是足以称尊一方的。“哈哈,错啦!裴大人胆敢如此气定神闲,底气压根儿不是他的修为。”沃塘村走出来的衙役们不由笑道:“洗身境固然很强,但面对着如此大规模的妖邪潮,也不免有着被蚁多咬死象的麻烦。”“况且,裴大人即便实力强绝,也最多自保无虞。想要庇护我们的周全与安危,只怕还有些差距的。”“所以,真正让裴大人如此镇定自若,毫不担忧的底气,实则是他手中的那套阵旗。喏,那就是我们之前所说的封魂阵。”瓦罐村的人们,纷纷扭头望去,再度看向了裴无寂。一双双目光,皆都纷纷注意到了裴无寂手中捧着的阵旗。裴无寂手捧阵旗,环顾四野,警惕着周围成群结片的妖邪的到来。“封魂阵真有那般玄妙?”“我倒是知晓法阵很厉害,往往能够以弱胜强。但,今日遇到的妖邪,终归很多啊。”“这么多的妖邪,封魂阵还能有效吗?”“而且,现如今夜幕将临,阴气开始澎湃,法阵还能够顺利逞威吗?”瓦罐村的人们很是忐忑,皆都表示质疑。他们都很不安,对这样的外物,感到很不信任。终归是自身的实力,太弱了些。“去!”正值瓦罐村的人们议论纷纷,质疑交加时,裴无寂忽然抖手,将一面面阵旗猛地抛掷了出去。这些阵旗皆都倏然爆射,化作一抹流光,朝着远方飞掠而去。不一会儿,飞掠出去十数里地,哆的一下,插在了远方的地界之间。簌簌簌。须臾,旌旗猎猎,旗帜飘扬。阵阵风卷狂龙的声响,此起彼伏。“轰隆!”裴无寂猛地跺脚,自身元力疯狂地灌入地下。紧接着,这些元力如同绽放的莲花,朝着四面八方蔓延扩展。不一会儿,灌注进了周围地界竖立起来的封魂阵阵旗之中。阵旗顿时摇曳,绽放毫光。光彩起初斑驳微弱,不一会儿便是绚烂开来。在傍晚时分,显得格外的耀眼夺目。随同着阵旗摇曳光彩,一缕缕法纹循着旗杆,倒映在地面。须臾,密密麻麻,玄奥复杂的法纹,彼此交织,相互纠缠,遍布瓦罐村的地界。“这是什么?”密集繁奥的玄奥法纹,闪烁着荧光,亮莹莹的,让得满村的人,皆都纷纷哗然开来。瓦罐村的人们,皆都神色大变,诧异交加。一个个狐疑惊奇,感到颇为震撼。这样的景象,无法形容,难以言喻。美!美不胜收的美。这般风景,胜过满天繁星。让得许多瞩目的人,都是忍不住沉迷其中。“好壮阔的景象,如此气派,真是世所罕见啊。”“此生能够见识到这样的景象,今夜即便死去,也算无憾。”“能够死在如此绚烂的风景之中,倒也不失为人生一场美事。”许多瓦罐村的人们,都是沉浸其中,发出了唏嘘感慨。而从沃塘村来的人们,则是纷纷激动振奋起来。一个个挥舞拳头,振臂高呼,高声呐喊起来。群情激奋,犹如看到了天地间最欢喜的事情。“都这个时候了,你们还在瞎兴奋甚呢?”“疯了吧?”“这群家伙该不会被妖邪吓傻了吧?居然都是拎不清安危处境了吗?”“这也太傻了吧?”看着沃塘村出来的人们,许多人都是忍不住腹诽,感到惊疑不定。甚至,不少人再看向裴无寂的眼神,都是变得怀疑起来。他们更是怀疑,这群沃塘村的人们,该不会已经被妖邪侵染,沦为了妖邪控制的奴役吧?若是如此的话,那他们假扮人族,将他们拖住在这里,莫不是……唰唰唰……这样的念头始一出现,瓦罐村的人们无不大惊失色,陡然惊悚。一个个纷纷扭头,状如见鬼般看向左右同僚。他们再难以正常的眼光,去看待这些从沃塘村出来的同僚。“你们……”瓦罐村的人们纷纷提起刀兵,严阵以待,就要发出质疑。“启!”却在此时,裴无寂一声轻叱。紧接着,一股蛮横得不讲道理的力量,倏然将临。仿佛凭空产生,突兀笼罩了瓦罐村地界。周围四野,天地之间,皆都迅速陷入了泥潭处境般。所有冲进瓦罐村的妖邪,无论体型大小,无论凶恶,皆都纷纷戛然止步,化作了雕塑。皆都被无形的力量,强行束缚,压制了下来。仿佛间,被囚禁在了原地,难以动弹。原本交织不断,此起彼伏的怒吼与尖啸,都是迅速消失。此前嘈杂喧闹的氛围,都是迅速变得鸦雀无声,万籁俱寂起来。“这是?”“什么情况啊?”“怎么回事?”“这些妖邪,都是怎么了啊?”目睹这般诡异的一幕,瓦罐村的人们皆都集体失声,瞠目结舌。“杀啊!”沃塘村走出来的人们,却是群情激动,争先恐后地动身。一边喊杀,一边挥舞着刀兵,前仆后继地朝着四野妖邪冲杀而去。“噗噗噗噗噗……”不一会儿,鲜血喷洒,成群结片的妖邪,不断地倒下。那些妖邪都仿佛失去了魂灵,变成了死物,任人宰割,而无动于衷。即便被斩断颈脖,尸首两离,都是纹丝不动。甚至,连得眼皮都是没有眨动,呼吸都是没有起伏。“这是什么情况啊?”瓦罐村的人面面相觑,皆都感到匪夷所思,震撼难宁。这样的状况,世所罕见,闻所未闻。“都还愣着作甚?还不速速诛邪?”正值瓦罐村的人们惊骇欲绝,震撼难宁时,裴无寂没好气地痛斥声席卷而来。醒悟过来的瓦罐村人们,才陡然意识到这些妖邪可都是想要他们命的呢。此刻不趁着牠们无动于衷的时候抓紧时间诛杀,待得牠们恢复过来,死的就是他们。一时间,瓦罐村的人们迅速动身,也是飞快地加入了屠杀妖邪的战斗之中。不一会儿,瓦罐村也是血流成河,尸山遍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