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这一路是走过来的。

    阮绵眼球微动,她脚下尽量放松,强迫自己别绷得那么紧。

    目光落在陆淮南那一截压着她胳膊的手上。

    笔直深黑色的西装袖管,上边沾了些许风霜未退。

    她口吻缓和下来:“你在那等了我多久?”

    “两个小时。”

    陆淮南真想问她一句:够不够久。

    阮绵浑身的倔气收敛起,她主动跟上他的步伐:“我们心平气和的谈一次?”

    “怎么个谈法?”

    “坦白局,有什么说什么。”

    话音落下,她抬起脸去看陆淮南。

    男人比她脸色更冷,几乎纠察不出半点情绪,波澜不惊,不辨喜怒,山水不显。

    “阮绵,你憋了很久了吧?”

    “难道不是你有话说吗?”

    不然他跑来,搞出这些事,是为什么?

    阮绵眼不瞎,心不盲,人也不傻,她只是猜不到陆淮南心里在想什么,又或者说准备做什么。

    不管如何,她都努力暗示自己冷静:“陆淮南,那我直说了,我觉得你最近行为举止,连说话都很异常,是为什么?”

    面对阮绵的质问,陆淮南不为所动。

    无谓不屑的一笑:“都说女人爱想多,还真是一点都没错。”

    “那你告诉我啊!”

    阮绵直勾勾睨住他黑沉邃眸,不容得他躲闪。

    可陆淮南的眼睛里,根本没给她任何捕捉的机会。

    “是不是觉得我心情好点,对你好点就是怪,阮绵,你是平时没得到过阳光吗?给你点好脸色就这么灿烂?”

    他这话说得有多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