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是任人捏圆搓扁的性格,顶嘴道:“一下又让我滚,一下又让我站住,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本王让你走你还真的走吗?你就不会服个软道个歉吗?”

    “若是其他事情我可以服软,但是这件事不行!定远侯是被冤枉的,我怎么能明知道他是被冤枉的情况下而不替他翻案?!”

    赵虞心累了,他发现对方真的很固执!

    他让自己冷静下来,试图去理解宋白初,他告诉自己,宋白初的想法和行动没有任何错,为人子女者替父伸冤没有任何错,所以他软了语气劝道:“本王这是为你好,你就不能听本王一次吗?”

    “殿下,我什么都不怕,我只怕被冤枉的人再也没有沉冤昭雪的那一天!”宋白初坚定而执着。

    赵虞无言以对,甚至觉得有些震撼,宋白初的这份纯粹令他羞愧,他堂堂一个亲王,一个代大理寺寺卿竟然连一个女人都不如。

    而且这个案件虽然明知道结果会伤害到宋白初,可是那又如何呢?自己不能剥夺她成长的机会。

    于是他终于妥协了,他叹息一声,道:“算了,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本王想了想,这是你自己的事情,你就得该自己去将真相给挖掘出来,日后你想要这个案子的任何资料,本王都会给你。”

    “如此,那就多谢殿下了。”

    宋白初感激对方的理解,无论前方的路有多么的困难,她也一定会走下去的!

    调整好自己的心情后,她没有任何犹豫和顾忌就问出了自己的疑惑,“殿下,你们当日在定远侯书房里发现的那些信件可还在?上面的字迹是否确认就是定远侯的字迹?”

    赵虞想了想,然后无比认真的回答:“是,确定就是定远侯的字迹。”

    “那信件上面写的有关于誉王之子的事情是怎么回事?”

    “二十年前,誉王党覆灭,但是誉王的爱妾竟然瞒过所有人偷偷诞下了一个男婴,之后这男婴就不知所踪了。我们所有人原本是不知道这件事的,在看了那些信件之后才知道有这么一件事。”

    “那你们确定这件事是真的吗?”

    赵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件事大理寺调查了很久,但是目前没有任何线索能证明这件事是真的。”

    宋白初不以为然,“这还用调查吗?你们调查了这么久都没办法调查出任何蛛丝马迹,这难道还不能说明这些信件的内容是假的吗?至于字迹的话,宋今霜自小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模仿别人的字迹不算难!”

    “你说是宋今霜模仿的字迹,那么她是怎么编造出这些事情来的?信件上除了虞王之子这件事存疑之外,其他事情可都是真的,我们大理寺也因为那些信件而抓捕了一大批誉王余党。”

    “自然是宰相告诉她的啊!”

    “可是——”

    宋白初摆摆手,“殿下你就别可是了,你们就是先入为主了,认为定远侯谋逆才会有这么多的可是,可是在我眼里,这些所谓的罪证错漏百出,我到时候一定会找到别的证据证明这些都是假的!”

    她又说:“殿下,谢谢你告诉我这一切,剩下的我自己去查,无论我查到了什么,我都不会连累你的!”

    赵虞欲言又止,最后他只是问道:“宋白初支撑你查这个案件的动力是什么呢?仅仅是因为想要替有冤屈的人平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