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宫

    女说话的时候明显带着犹豫,心道玩了,依着五皇子的性子,肯定又要大闹一番。

    宋玉歌觉得此番肯定能让那个楠侍君吃到一些苦头,好让他不要有争宠的想法,没想到果真是个狐媚子,居然有这样的好手段,生生把阿姐勾到了他的宫里。

    宋玉歌泄气般撕扯掉自己手腕的绷带,露出狰狞模糊的伤口,这伤口还是他自己下手划的,他眼睛里都是仇恨,恨不得将楠侍君千刀万剐。

    萃华殿的奴才看见这一幕,有些胆小的甚至都晕了过去,五皇子这般任性,到头来受苦的都是下面伺候的人。

    “五皇子似乎有烦心事,不知奴才可否为五皇子分忧。”长乐手里拿着拂尘出现在萃华殿中,狭长的眼眸微微一挑,看着宋玉歌正在流血的伤口笑道。

    深夜里除了巡逻侍卫能够走动,剩下的便是女帝身边的大红人,长乐公公。

    呼南晌午时分才蒙蒙睁开双眼,脑袋虽然昏昏沉沉的,却辨认出四周是熟悉的装潢,而后仔细回想,终于想起来这是他住的竹居殿,而且还是他的房间。

    他昨日不是去了女帝的房间吗?而且好像还被折磨得昏了过去,呼南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那里似乎还是火辣辣的,一种异样的感觉。

    他跳下床,走到镜子前,用手撩起自己的长发,露出雪白的脖颈,果然在上面看到了暧昧的痕迹,就算是把衣领拉到最高,也遮不住。

    呼南有些懊恼,他把镜子丢到地上,恨不得踩上几脚出气,这样一看便知是什么情况,他这几日就别想出门见人了,而且被人看见了恐怕又要议论,说他如何如何得女帝宠爱,可是他其实和女帝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甚至连意图侍寝都没有成功。

    他的嗓子经过一晚上恢复了不少,声音也比昨天那一句话好听多了,他揉了揉自己的喉结,开始仔细思考起来。

    昨日女帝去了洗狱,回来时宋玉歌就趁机告了自己一状,然后自己去了宣华殿,被拽进了女帝的房间里,见到女帝失控的一面,他原本以为自己会死……

    呼南歪着头,手按在那些痕迹上面,触摸到一片滚烫,这样的感觉似乎有些奇妙,心头也有了一丝变化。

    他如今要跟女帝解释清楚才对,他并没有对宋玉歌动手,甚至还反被污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