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着这份韧性,短短百年间他便在军中混到了仙域小将的职衔。

    结果没多久,菏羽也从其他灵域飞升下仙域,重复经历他当年的遭遇。而那时的仙人懂得规避云帝制定的仙规,隐晦算计菏羽签了一份自愿为奴的契约。

    菏羽知道自己上当后,屡屡抗命不从,几乎每天都活在仙器或法阵制定的酷刑中。

    其他仙人虽然于心不忍,却并未干预。

    皆因那位仙人能言善辩,且对妖仙素来不假辞色,厌恶至极,一般的仙人说不过他。而高阶仙人要么闭关,要么置若罔闻。觉得妖嘛,吃点苦头磨磨性子无伤大雅。

    面对孟吉的委婉求助,那些仙长语重心长地告诉他,菏羽妖性难除。现下吃点小苦头,将来才会遇事谨慎收敛脾性。

    毕竟这里是下仙域,上仙域的仙长可没这么好的脾性,往往一招就能让邪性未除的众生灰飞烟灭。所以,菏羽的处境在这些老仙人眼里不算什么,还说:

    “现在吃点小教训,好过将来自招灭亡、再无往生的下场。”

    说白了,这里的仙人始终对前身是妖修的仙友抱有歧视和偏见。

    物伤其类,秋鸣也悲。

    孟吉失望了,于是心如死灰地来到蟠龙山求助那些仙人背地里口口声声的妖尊。愿终身为奴,求他出手救那菏羽一命,于是就有了现在的玉尘宫俩侍者。

    纵然如此,他俩的名头并不显赫。

    直到时不时有不自量力的仙人、仙二代跑来挑衅或表白仙尊时,被俩侍者执刑一鞭抽回飞升前,这才开始忌惮俩侍的实力。

    忌惮有什么用?

    仙尊道行高深莫测,且是真真正正的妖性未除,听不得那些仙人们当面质疑他任何决定的声音。就连云帝也无原则无底线地维护他,让其他仙人憋屈不已。

    “等阿桑有主上这份实力,在三界横着走也无人置喙。在此之前你俩要悠着点,莫给她惹麻烦。”孟吉微笑道。

    他当年不愿为奴为坐骑,但并不歧视甘为人坐骑的同类。

    阿满的妖性极具攻击性,面对晋了仙的主人也完全没有自惭形秽的觉悟。可见其主对它的宽容大度,顶多约束它的言行,并未强行压制它改变天性。

    阿其乃神兽,可它还小,若被强行认主也并非不可能。

    但阿桑跟它签的是平等契约,任它在自己的识海空间自出自入。看到同类有这样一位开明的主人,他由衷替对方感到庆幸。

    如今遇上,难免多唠叨它俩几句。

    毕竟它俩的主人也还小,区区两百多岁,还不到他和菏羽寿数的五分之一。活的时间短,驭兽经验肯定不足,他不得不提醒俩只小同类要懂得自我约束。

    若不然,等这俩只不知深浅在仙域闯出祸来,随时会连累阿桑。

    阿桑若自身难保,能对自家主上没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