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压低声音说没吃饱,再来一碗面。

    由于我和包子刚才准备走了,裹的比较严实,所以土地鼠夫妇也没看出我和包子。

    他们坐下以后,一人点了一碗面,然后就听老太太抱怨道:

    “你说在南方待的好好的,非要往这地方跑,受死罪了。”

    “哼,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周四儿将南北两边那么多好手聚集到坡头,肯定是有重大发现,咱们过来没准儿能分一杯羹呢。”

    “聚过来能怎样?南北两边本来就不对付,你看现在是一团和气,暗地里不知道会使什么绊子。这趟浑水不好淌。”

    “唉,要不是津沽那被那帮小崽子半路截了胡,咱俩现在正拿着钱潇洒呢!也不知道哪来的这几个半大小子,他妈的,坏老子好事。”

    听他说到这,我起身想要去找他俩,包子拽着我的胳膊,我把拉出了店外。

    “哎…你们点的面还没吃,哎…这碗面钱还没给…”

    包子拿出一张十块钱丢给了店员,然后带着我匆匆离开了。

    我还听见店员小声嘀咕了一句:什么人呢这是…

    “你拉我干啥?这两个人差点没害死咱们你忘了?”

    “你长点脑子行不?他们谈话你没听到吗?这很可能与你师父有关。既然他们也来了,那报仇只是早晚的事,跑不了他们。”

    包子一语点醒梦中人,我刚才只顾着要找他们报仇了,没有深层的想到这一点。

    “他们刚才说的是哪来着?我没注意听。”

    包子白了我一眼说道:

    “坡头。”

    问了路人,我俩才知道,坡头位于兴庆兴庆西南,毗邻黄河,与沙漠接壤。

    大概二十公里的路程,坐车半个小时就到了。

    到了坡头,我和包子先找了家旅馆住下。

    旅馆老板不是兴庆本地人,听口音像是东鲁那一片的。

    登记的时候老板还小声嘀咕了一句:最近咋这么多外来人,这烂沙漠有啥好玩的?

    “老板东鲁的啊?我曹州的,算是老乡了。”

    老板抬起眼皮瞧了我一下,然后低头继续写登记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