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尚对青年微笑道:“江休先生有江休先生的规矩,我也有我的规矩。今天江休先生不给人卜算了,你们都散去吧。”青年闻言疑惑道:“怎么会呢?先生明明说…”袁尚可没有兴趣听一个平头百姓说什么,他大手一挥,对吕旷、吕翔道:“把人清理一下,我要拜会江休先生。”“诺!”吕旷、吕翔带了几个随行护卫,这些人都是百战老卒出身,收拾几个百姓简直太轻松了。百姓们也不敢跟世家豪门的公子哥争锋,被护卫们一赶,便抱头鼠窜而去。吕旷对护卫下令道:“你们就守在这,任何人不得接近此处!”吕旷说罢,跟着袁尚走了进去。江阳茶馆中,除了找江休先生卜卦的百姓之外,还有几位喝茶的老客。袁尚几人入内,顿时引起了他们的注意。只见袁尚一身华丽锦衣,吕旷、吕翔二将身着劲装,散发出一股彪悍之气。这样的组合,一看就是豪门大户出身的公子带着护卫来了。寻常百姓,根本惹不起他们。众人只看了一眼便匆匆低下头喝自己的茶,生怕惹到了袁尚。可即便他们不想惹事,袁尚依旧没想留着他们在此碍眼。袁尚给吕翔使了个眼色,大将吕翔顿时会意,挥手道:“今天这江阳茶馆,我们家公子包下了!你们的茶钱,都由我家公子来付账!尔等速速离开此处!”茶客们哪敢惹麻烦,闻言匆匆而走。茶馆掌柜连忙走了过来,陪着笑脸对袁尚道:“这位公子爷,您不能这么做…小店利薄,还是要做生意的啊。”袁尚傲然道:“你怕什么,本公子还能亏了你不成?吕旷…”吕旷从怀中掏出一锭金子,放入掌柜手中,说道:“怎么样掌柜的,够包你这茶楼一天了吧?”掌柜见了金子,当即眉开眼笑道:“够了够了,足够了!公子爷,两位客官,你们想在这待多久都可以!本店今天就不对外营业了。”杨修对茶楼掌柜道:“我听说你们这有位江休先生,可以为人卜算吉凶。吾正是为此人而来。掌柜的,为本公子引荐引荐?”“原来如此,公子也是来找江先生的…是了,若不是有江先生,我这小茶楼也没什么可吸引公子的。公子且随我来。”掌柜将袁尚等人引到二楼,袁尚举目望去,只见二楼最中间有一方桌。一位身着白衣、貌白神清的青年坐在方桌前,正在悠闲地品茶。在青年面前,有一布衣百姓对其千恩万谢。“江先生真神人也,经先生卜算,我那婆娘终于找到了!原来他是跟隔壁的王有德跑了,若不是有先生指点,恐怕我这辈子都找不到他们。这对奸夫淫妇着实可恨,我非拿他们去见官不可!”白衣青年摆手道:“莫要去,你命中当有此劫,既然知晓因果,便放下吧。若是你执意去寻,恐有杀身之祸。”“难道就任由那奸夫淫妇逍遥吗?”布衣百姓咬牙切齿,显然心有不甘。他再对白衣青年拜道:“江休先生,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再次拜谢先生…”布衣百姓说罢,在桌上放下些钱财,便转身离去。江休先生看都不看钱财一眼,抓起茶杯饮了一口,摇头道:“一饮一啄,皆有定数。即便是我,也不能逆天而为啊…”袁尚上前几步,开口道:“先生此言何意?”江休先生说道:“凡夫俗子,不识命数造化。我虽为其点明吉凶,可此人依旧会按照他的想法行事。到头来,还是性命难保。这岂不是知天易,逆天难,万物皆有定数?”袁尚点头道:“先生此言甚是。此等愚夫,世间多得是,皆是冥顽不灵之辈。”江休先生将折扇一展,笑道:“公子此来,也是想让江某卜卦吧。不知公子想算什么?”袁尚坐在江休面前,说道:“我想算前程。”“既如此,公子便在纸上写一个字吧。”袁尚点了点头,抬手拾笔,在纸上写下了个‘三’字。江休仔细看了看纸上的字,而后对袁尚说道:“公子的身份贵不可言,气运显有真龙之相。可惜…前途却坎坷难行,想要得偿心中所愿,绝非易事啊。”袁尚闻言还未说话,吕翔便怒道:“算命的,你说什么?我家公子乃大贵之人,岂有坎坷?!”“不得对先生无礼!”袁尚抬手制止住了吕翔,对江休问道:“先生可是提前知晓本公子的身份?”江休摇头笑道:“公子的身份,不都在这纸上写着吗?正所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公子之命,当为这天下万物的主宰。只是若想成为万物之主,需历经艰难险阻。没有大智慧、大毅力,很难走到最后啊。公子,你难道不觉得…自己最近气运不顺?”江休有把握,袁尚既然来寻自己,一定是气运欠佳。运气好的人,谁会想到算命呢?“是啊,我最近忧虑于家事。”袁尚长叹道:“想必先生也能看出,我家绝非寻常世家。这家业大了,兄弟几人就都想谋夺家产。而现在是父亲当家,家产给谁,如今还悬而未决。不知先生可有办法,让我成为父亲的继承人?”江休手摇折扇,对袁尚道:“公子虽身具紫气,然而气运却为他人所阻。依吾看来,阻公子紫气之人,应当就是公子的手足弟兄。公子想要继承父业,当从长计议才是。从公子的面相来看,公子并非家中长子,而是应在公子写的这个‘三’字上。公子,应当是家中的第三子。你主要的对手,是你的大哥,家中长子。”袁尚连连点头道:“先生算得很准,可有良策教我,让我在与大哥的争斗中胜出?”江休先生摸了摸短须,说道:“公子紫气受阻,公子的父亲亦有心事。现在谁能解开公子父亲的心结,谁就能领先一步,获得更多的气运加持。吾有一良策,可助公子在争斗中抢得头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