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巧儿蒸了许多山药、芋头、红薯,她拿了几个给六福:“六福哥,这几日吃的油腻,今儿早上就吃山药和芋头吧!”

    过年之前,果蔬司送来了许多北川各地的食物,府上的厨娘休息的时候,巧儿和婷儿就会鼓捣一些吃食。

    春荷端着热气腾腾的红薯去书房找裴景诏,这几日二人都是腻歪在房中,直到军中的简报不得不看了,裴景诏才换了衣裳去了书房。

    “小侯爷,吃点儿红薯吧。”

    春荷坐在裴景诏的身旁给他剥红薯,喂到了裴景诏的嘴边,裴景诏握住她的腰,用力一带将她带到了怀里。

    他一手抱着她,一边吃红薯一边看军报。

    ……

    休沐的日子过的很快,初八就要正常上早朝了。

    初五,宫中举办宫宴,邀请群臣进宫共贺新的一年。

    苏娇儿和苏温迎、谢芷兰和谢允之、裴景诏和褚香凝、司马簿义和司马空等人都来参加宫宴。

    谢家的人正在往安庆殿走,身后却是传来了一声怒吼:“谢淮阳,你给我站住!”

    谢芷兰的父亲谢淮阳听到叫声之后,顿住了步子,狐疑地回头:“何人在宫里大声喧哗啊?”

    司马簿义快步走过来,他身后的儿子司马空也怒气冲冲地走了过来,他指着谢芷兰向他父亲告状:“父亲,上次就是她打的我!”

    谢芷兰往谢淮阳的身后躲了躲,露出一副惶恐害怕的表情来:“父亲,我怕,我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怎么还能在宫里血口喷人呢?”

    谢淮阳拍了拍谢芷兰的手,安慰她不要怕:“司马大人许是误会了,看错了,小女虽然偶尔顽劣,但春节期间她都在家中看书习字,并没有出去啊?”

    司马空咄咄逼人:“她撒谎,她那日是男人装扮,她把我……把我身上的衣衫都脱光了,还捆住了我的手脚把我丢在了大街上,来往的来人都对我指指点点!说我胖、说我矮……”

    “你就算是化成灰了我都认得你!”

    谢允之诧异地看着谢芷兰,那日,她可没说她将人家的衣裳都给扒了个干净。

    谢芷兰被谢允之盯的心虚,缩了缩脖子,她看着司马空的这个架势,似乎她不承认他绝不会罢休似的,她嗫嚅着说道:“我是偷溜出府去了,看到有几个混混在欺负人,就动手教训了一下……”

    “谁知道是你呀?听说司马家的家教很严的,当街欺负人的事情,你是干不出来的是吧?”

    司马空气的浑身颤抖,却是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谢淮阳打着哈哈说:“小女并不知是贵公子,若是知道了,定不会动手的。”

    “司马兄,贵公子若是报出姓名、家世来,小女也不会冲动动手了不是?咱们可是世交……”

    谢淮阳是官场上的老油条,跟谁说话都是笑眯眯的,伸手不打笑脸人,一时间,场面也没有那么的剑拔弩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