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这人,不光是一副直肠子,更是那种天生侠客气息拉满的人,他不擅长带兵打仗,这人性子太直,几乎是没有心眼子,但两肋插刀的事情他是一点都不含糊。

    所以说他在江湖上名声好,即便是不喜欢他的人在提起他的时候那都得是肃然起敬。

    跟着二哥在外头吃酒,安全感那也是拉满的,这家伙的武力值应当是当下第一梯队的T0级选手,曾经听罗士信提过一嘴,说他若是正面与二哥的马槊对垒,恐怕也只有四成胜率,甚至更低。

    “二哥,所谓吃一堑长一智,江湖人心眼子多,你莫要再这般实诚了,这次算是运气好,那女子只是贪图些钱财,若是她有别的贪图,那二哥可就麻烦了。”

    “是啊,麻烦了。哎呀……”

    提起这件事二哥也是一脑门子汗,接着他突然抬头看向夏林:“诶,你最近可有空闲?”

    “空闲……”夏林咂摸了一下嘴:“这些日子算不上忙也算不得闲,大部分的事情都叫人盯着也不会出什么岔子,怎的了?二哥有事?”

    “倒也不是大事,我带你去闯荡闯荡。我这几日看你过的这个日子,简直便是如同囚牢,当年你可也是意气风发,如今怎的如此颓丧。”

    这话从别人嘴里出来,夏林是要骂人的,他颓丧?他一虎定三山,坐镇江南谋定天下,世纷乱乱而无人祸,硝烟漫漫无饥民,都别说江南道的人了,河北道河南道都有人给他建生祠供奉香火了,他颓丧?

    但二哥说来,那他就真的有些颓丧了,因为二哥不懂政治也对天下没有兴趣,他便是那随风而来随潮而去风流客,在他的眼中夏林便是被困在这里的飞鸟,没得自由自然也没得快活。

    “二哥啊,好意心领了,弟弟我啊是真不敢乱动。一来我手头上的事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冒出来一件,二来就是我真不能出事,当下我要是暴毙,你都不敢想天下得乱成什么样子。”

    二哥咂摸一下这话里的滋味,于是一拍大腿:“你且在此等我。”

    夏林看着他风风火火的走了,不禁哑然失笑,面对这样的二哥他也是没有什么脾气的,多少年了,他都是这般。

    大概过了能有个二十分钟,二哥就把徐世勣拖狗一样的给拖了过来。

    “林子,我给你抓了个保镖,他也跟我们一起上路。”

    “我不去啊!”徐世勣暴怒大喊:“你这厮,松开!”

    “你得去。”二哥语气严肃:“你若是不去,我就把你在沧州夜里去找那黄寡妇的事告诉你爹告诉你师父。”

    “你……”

    夏林笑盈盈的看着他俩,尴尬的咳嗽了一声:“懋功兄,看不出来你倒是有如此雅兴。”

    “我是去给那寡妇诊病的,你听这莽夫胡说!”

    “呵,诊病还能诊出那幽幽婉转之音呢,徐世勣,你可莫要将我当三岁孩童。”

    “你……你这狗东西,你听墙根!?”

    二哥认死理,徐世勣拿他最是没法子,而且药王爷对这等事管得极严,家里可能没什么,但孙药神是真揍他……

    “嘿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