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她嚎啕大哭,瓜娃子的鸟爪差点没抓稳房梁。

    她哭得像家里死了人一样,顾绯放下火钳,眉宇一皱,在女子走近厨房时,他也站了起来。

    问道:“没晕?”

    不知道为何,李小鱼能明白他问得见血没晕,她这才反应过来,这次是真的没有晕血。

    没有镜子,她看不到敷了膏药的脸。

    低头看着手背上黑乎乎地药膏,疑惑地眨了眨眼。

    难道是打得太激烈,肾上腺素飙升抑制住了?

    这样想着,她哭哭啼啼地走到男人身边,轻轻扯了扯他腰间的衣裳,声音哑得不行:“可能打得太凶,暂时压制住了。”

    看他单手从注了一点水的锅里,把碗端起来。

    她卖惨地解释道:“我们去刘大夫家敷了药,受伤的地方被药膏遮住了,更不会晕。”

    听着她的解释,顾绯抓住了重点。

    他清楚李小鱼不可能只挨打不还手。

    低沉的声音听不出情绪:“你们一家人为何打架?”

    说完,他端着碗往厨房外面走,李小鱼跟在他身后,委屈巴巴地说:“我大姐夫那个狗东西把喝酒多了,他把我大姐打伤了。”

    端着一碗饭放到桌上,顾绯又回厨房,李小鱼想帮忙被他挥开了手。

    来回几趟,也听她讲完了前因后果。

    李小鱼点燃桐油灯,两人面对面坐着,见男人没有动筷子。

    她就跟那阿谀奉承的太监一样,故意夹着嗓子哼道:“我爹还说要是你去了,另一条腿也会被打瘸。”

    说话的同时她注意着顾绯的神情,“要我说,幸好你没去。”

    这句话刚说出来,顾绯就接走了话语权,他平静地问:“我耽误你施展拳脚?”

    淡然地质问听不出情绪。

    看着眼前的饭和那一碟乌漆嘛黑的菜,李小鱼微微拧眉。

    她倒不是嫌弃这菜。

    是打架那会脸上挨了一拳,嘴角有伤,疼得她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