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年轻男人,大概二十七八,皮肤很白,五官精致,但又不显得女气。他穿着风衣和深色长裤,黑发黑眼,眼瞳近乎于完全的黑色,整个人身上的颜色很少,看着就是个沉默寡言的人。

    他的衬衣下摆贴着自己的名字:顾宴星。

    阮溪在心里默念一遍他的名字。

    晚上生的?

    顾宴星正看着屏幕的方向,目不斜视,完全没注意到他。

    阮溪道完歉,也很快坐下。

    季轻歌仍旧在讲话。只是这一分钟的功夫,血蛇已经爬到她的膝盖,她的整条右小腿都被腐蚀,青黑色的液体滴滴答答地向下流,露出森森白骨。

    等候室内的选手开始躁动不安。有人试图寻找和演播厅联系的方式,有的人试图打开房门,还有的人直接开始捏着符咒做法。

    “门打不开?刚刚谁最后进来的,锁门了吗?”

    “没有窗户或者通风口。”

    “手机没有信号,也没有其他通讯工具。”

    “噗——这里有一道很强的结界,我的咒法居然被反弹了。”

    原本狭小的等候室顿时就像煮开的火锅,什么料都在里面沸腾。

    屏幕上,季轻歌柔声说着励志鸡汤,和等候室仿佛完全不在一个世界。

    “你们流过的每一滴……都会在未来成为你可贵的珍宝。”

    阮溪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葛优瘫一样瘫在椅子上。

    这个椅子……真的太矮了,他腿怎么放都不舒服。

    他看了几眼屏幕,又移开视线,开始看周围的选手们……

    坐的椅子。

    选手他进门的时候就看过了,记了几个惹眼的。但毕竟一百多个人,他也不可能每个都记清楚。一会还有自我介绍,不如到时候再记。

    他看椅子,主要是想和别人换个舒服点的椅子坐。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这么长的腿。

    虽然节目组提供的都是塑料椅子,但是有红有蓝,说不定高度也有不同。

    很多人都离开座位,椅子胡乱地摆放着,只有几个人还坐在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