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很多钱可以给,很多钱却不能给。这是一个态度问题。

    郑叔清无奈的摇摇头。

    自古公公好威名,这一位大概是觉得不收钱面子过不去吧?

    郑叔清心中暗暗揣摩,这钱到底是给呢,还是不给呢?

    他家境殷实,为官多年颇有家资。出钱打发一个死太监,完全不是什么问题,洒洒水一样。

    卧槽!

    郑叔清家在荥阳当地,有大量土地,还开了埠口,沿着运河岸边不少的商铺,可谓是家资巨万。这些利益都需要官场上的郑氏子弟保驾护航。如若不然,不出十年,他们所拥有的一切,就会被新权贵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下!

    郑叔清微微点头,朝廷两次催要军费,扬州府都只给了十分之一都不到。中枢下令收拾自己才是正常的,要是“不收拾”,那就是将来要旧账新账一起算了!

    那后果不是他可以承受的!

    郑叔清毕恭毕敬的来到府衙大堂,就看到经常外派到各地宣旨的内给事牛仙童,正昂着头,面色倨傲的看着房梁。

    “回京述职,等待选官。另外,将府库账册与杨钊亲自交接。”

    边镇造血能力不足,哪里有那么多绢帛发放?只能靠中原持续输入。

    宦海沉浮,很多时候都是身不由己。表面上看起来风光,但实际上背后的种种风险,当真是一言难尽,不小心应对都不行。

    结果现在小方不在,身边这些僚佐,普通的杂务办得好,但遇到大事则完全不顶用。

    <divclass="contentadv">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啊。方重勇人小鬼大,肚子里的馊主意那是一套一套的,这些寻常幕僚真是拍马也比不上。

    至于边军,反正拖欠春衣冬衣也不是一两回了,先欠着吧。

    郑叔清虽然“两袖清风”,但生活上却是奢侈豪放,从来不操心用钱的事情。

    圣人出巡灵州,那一批加急的绢帛早就给了一半,剩下的一半估计是给那些草原蛮子。

    郑叔清自言自语的说道。

    方重勇心中咯噔一声暗叫不好。

    “做官难啊。”

    方重勇大包大揽说道。能不能弄到钱不好说,但是……如果豆卢军将士忍不住哗变,那乐子就大了。

    郑叔清担任扬州刺史,主要就是为了这个。朝廷中枢也不指望他来治理地方,事实上扬州这地方商贾云集,又处于运河南面的枢纽,根本不需要费力去折腾,本地风土民情与长安也大不相同。

    郑叔清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心中腻歪透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