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初眸色一厉:

    “我娘清清白白,当年之事,我不想再追究,只要将她的坟迁走,此生我与陆家再无瓜葛。”

    陆夫人甩着小手帕儿,嗔道:

    “大公子说这话,岂不就是在为难我?二十多年过去了,我去哪给你寻何氏的尸骨?”

    “你!”

    男人周身气息一凛,提步上前。

    刹那,肃冷的杀意似乎凝固了一方空气,令众人神色皆是一正,下意识绷直了后背。

    陆夫人倒退半步,

    “你……你想做甚?堂堂大男人,还想欺负我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不说?”

    面容一冷,呵斥道:

    “果然是何氏之子!”

    一个荡妇,能生出什么品性端正的孩子?

    秦牧雪沉了脸色。

    她在将军府长大,又常出入皇宫,与上京贵女圈子打交道,自然知道后宅女人那些杀人不见血的腌臜手段。

    光是现在,陆师兄白白受辱,若是还了手,则成了不占理的那一方。

    男人不擅长跟女人吵嘴。

    况且,无论什么时候,男人与女人起争执,不管双方对错,男人往往是理亏的。

    她深吸一口气。

    对不起了,娘!

    女儿不能听您的话了!

    原谅我!

    老娘!

    秦牧雪眸子一亮,甜甜问道:“陆师兄,这些人是谁呀?你的家人不是都死绝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