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试探着:“要不……把这些不安好心的人,全部发配到西域挖煤?”

    萧夜行扶额:“他们手里有权有势有人脉,并非你我能撼动的,仅凭你闲王的身份,也不是他们的对手。”

    还想发配他们。

    别被他们发配都不错了。

    “啊?那怎么办?我才当了一天的王爷,我该不会成为历史上最短命的王爷吧?”

    天呀!

    他不要呀!

    他还没有好好的享受生活呢!

    萧夜行看着他,摇了摇头。

    走了。

    竖子,不足与谋。

    当务之急,还是得让摄政王尽快执政才行。

    他不在,大楚犹如大厦将倾。

    可他每日都在昭兰殿,三魂丢了七魄,水米未进,即便对九皇子的惦思无法自控,可逝者已矣,生者还需继续生活。

    人,总得往前看。

    萧夜行去往昭兰殿,只见那一片黑色的废墟里,男人站在那里,徒手扒拉着那些灰烬,茫然的找着什么。

    本就被火烧伤的手,还未痊愈,现在迸裂出淋漓的血来。

    他浑然不知疼痛似的。

    找啊。

    找啊。

    “阿迟!”

    萧夜行拦住他,却被男人甩开,“她不会就这么走了……她总该留下点什么……”

    楚棣迟眼中没有焦点,在她生活了十六年的宫殿,一点一点的扒拉着:

    “我能感觉到,她没走,她一直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