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门磕在了地上的碎石头上,

    瞬间血淋淋一片,可是二牛却是没有感受到一样,依然重重的一次一次的磕在地上。

    额头上皮开肉绽,直接被磕烂了,鲜血顺着额头流下来。

    流到脸上,流到眼睛里,他的视线变得红蒙蒙一片。

    可是这一切,

    他都浑然不知,

    仿佛麻木了一般,他的脑海里,时而是一道三十几岁的身影,又时而变成了一道七八十岁,手中拿着一根竹竿,身穿破洞补丁衣服,

    白发苍苍的坐在破败的茅草屋前,目光呆滞。

    瞬间,

    他的脑海里,仿佛是时光倒流了一般。

    又回到了那个年代。

    他才几个月岁。

    父亲将家中所有值钱的东西输个精光,又丢下了一屁股债离家出走,再次没有了音讯。

    是那道瘦弱的身体站了出来,将即将家破人亡的家又撑了起来。

    她每天干着最苦最累的活,变卖了当初外婆给的嫁妆的一部分,,将家里唯一的房子卖了。

    地也卖了一半,又东借西凑终于将父亲留下的烂摊子给收拾了。

    她带着他们兄弟姐妹三人住进了一个遗弃的猪圈里面,

    虽然是黄土墙,茅草屋,

    可是好歹有个安身之地。

    那段日子很苦,可是大哥很听话,很小就开始出去打小工赚钱,二姐也背着他也提着小篮子,去野外捡牛粪,去铁路上捡煤块,

    一家人齐心协力的努力,再加上靠着种地的粮食和微薄的收入,也算是能活下去。

    虽然苦,可是一家人的心中也是开心的。

    可是好日子没有过几年,

    小日本鬼子就打到了村子里,周边县城的官军早已经跑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