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一种冷,叫作厉绥洲感觉她冷。

    在这冰天雪地里,她的手就跟刚从冰水里捞出来的一样,脸色显得更加苍白了。

    出来前厉绥洲给她喝了血,也没让她回点血色。

    厉绥洲给她戴上手套,又把她的手揣进自己手里,边走边皱着眉问,“炽血石没用吗?”

    “有一点。”叶桑道:“毕竟我身体特殊。”

    那东西当暖玉的话,对她身体作用并不大。

    看着厉绥洲眉头紧皱的样子,叶桑捏了下他的脸,好笑:“真没事,就在这儿待两天。”

    厉绥洲叹气:“好。”

    叶桑踩在咯吱咯吱的雪地上,又笑了一声:“我发现,自碰见你后,我都变得金贵了。”

    她体温低,却不怕冷不怕暖,衣服也是随便穿,不管好看还是丑,有什么就拉出来穿什么,头发十年如一日用簪子挽着。

    也不在乎那些。

    还是之前,顾渔看不下去,见她喜欢穿简单朴素方便打架的衣服,就给她订做了一批。

    她刚从鹭洲岛监狱出来时,穿的衣服就是顾渔定做的,看不出牌子,也没什么款式,但材料都是最好的,穿着干净舒适。

    她现在的衣服,全都是厉绥洲给她买的,什么都有。

    厉绥洲墨眉微挑:“你本来就是金贵的。”

    而在他这里,叶桑会是最最最金贵的。

    超越世上一切。

    哧——!

    这时,一辆黑色卡宴,带着风雪停在两人旁边路上。

    驾驶座窗户落下,露出一张英俊的少年脸庞。

    他看着两人,尤其捂得严严实实的叶桑,好一会,不太确定的,小心翼翼地问:“你是叶桑吗?”

    叶桑黑白分明的眸子望过来,点了下头。

    “小祖宗!”罗叙飞快从车上跑下来,整个人恭敬紧张又忐忑,“奶奶让我来接你!”

    他有些慌张,“本来我应该去机场接你们的,但我奶奶那边临时出了些事情,我才来晚了,小祖宗对不起,让你们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