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你身边的那两个女人像什么样,只看到鼻子前的一点利益。

    大娘子根本不懂持家,她这些年全靠我阿娘的嫁妆在支撑,从来没有什么进项。现在没有了我阿娘的嫁妆贴补,这个家还能支撑下去吗?

    所以,老爹得找一个懂得管家的,撑得起场面,又懂得相夫教子的妾室,不知老爹意下如何?”

    赵子偁闹了个大红脸,心里却砰砰乱跳起来,他其实早就想纳妾了,那苏柔儿已经是半老徐娘,他们的儿子都已经十二三岁了,早就新鲜劲过去了。

    最主要的,如同薄聪所说,这个家没个像样的家母主事,撑不起来。

    原以为雍夫人是商贾之家嫡女,能够给她带来财力,但结果并非如他所愿,若不是前妻留下的财产撑着,赵家早就垮台了。

    那雍氏过门之后,不仅没有能帮衬到赵家,反倒把他前妻留下的嫁妆挪了不少回她娘家去了,好像她娘家才是她的根本,只顾把夫家的东西往娘家拿。这些他其实心里是知道的。

    对这样的女人,长此以往,这家必败无疑,之前之所以没动纳妾心思,主要是雍氏后面有雍家,雍家到底是江南巨商,也就忍下来了。

    而现在雍家垮台了,又何必再顾忌呢?重新找一个妾室,只要能帮衬到整个赵家,那也是好的。

    实际上,他哪里知道,薄聪这么安排,只是因为他觉得老太太、雍夫人和那苏柔儿闲得慌,整天惹是生非,那就再给父亲找两个妾室来,把这家再往热闹里折腾。

    让她们窝里斗,狗咬狗,自己好坐山观虎斗,看热闹,反正他的院子关上门自己过,可不管外面翻天覆地,闹的动静越大越好,看热闹不嫌事大嘛。

    不过,老爹面前他自然要说得冠冕堂皇。

    果然他这么一说,赵子偁立刻就心动,但是有些不好意思,这世上哪有儿子跟老子物色妾室的?

    可他这儿子脸皮还真够厚,这种事别人都不敢想,他却敢做。

    也难怪,他能把一颗珠子卖给嫡母雍氏一百万两银子,这样的事都能做出来,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见赵子偁涨红着一张老脸,仿佛老树逢春一般,薄聪不禁心里好笑。

    他很大度的说道:“这件事我来处理,你就别管了,到时我让你亲眼相看,中意咱们就留下,不中意再找,一直到老爹你满意为止。

    至于要几个你来定,反正咱们赵家也算是侯爵府了,养几房妾室还是养得起的。”

    赵子偁大喜,不过又想起一件事,小心的对薄聪说道:“可是咱们家里公库都光了,上次被你搬空了赔偿你阿娘留下的嫁妆,府里可真没钱了。

    就算纳妾那也是需要钱的,总得摆点场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