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聪根本不慌张,坐在那懒洋洋的看着他们,也不争辩,甚至脸上连愤怒都没有。

    很快家法便请到了。

    这打山鞭乃是包金的七节鞭,手柄上缠着明黄色的绳索,鞭身上用篆体刻着“赵氏家法打山鞭”几个字。

    仆从将打山鞭用托盘托着,跪在地上送到了赵子偁面前。

    赵子偁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接了过来,对薄聪说道:“逆子,还不跪下?”

    薄聪站起身走到了赵子偁面前,竟然双手抱肩瞧着他。

    赵子偁大怒,喝道:“你这逆子,为父让你跪下,听到没有?”

    赵伯圭从后面一脚踢向薄聪的腿弯,想把他踹倒。

    薄聪在他的腿踢中自己的腿之前,便把腿提了起来,一个侧踢,正中赵伯圭的下巴。

    赵伯圭被踢得整个人倒飞了起来,落在七八步远的地上,牙齿切合咬伤了舌尖,顿时鲜血淋漓,捂着嘴在地上翻滚。

    雍夫人吓得花容失色,急忙跑过去抱住儿子,一叠声地问道:“伤到哪了?”

    接着便看见她儿子满嘴都是血,顿时气得要发疯了,转头过来冲着赵子偁吼道:“还不动家法,给我打死这个狗东西。”

    赵子偁也怒了,薄聪不仅没有跪,反而在他面前把他弟弟打了,这就等同于打他的脸。

    愤怒之下高高举起打山鞭,一鞭便朝着薄聪的肩膀打了下去。

    薄聪只是一个侧身便躲了开去。

    赵子偁见他居然敢躲,更是气得完全失去了理智,吼道:“逆子,为父行家法你还敢躲,打死你这忤逆不孝的东西。”

    说着拿着打山鞭追着薄聪打。

    薄聪却总是在他鞭子即将打中的那一瞬间闪了开去,然后用戏谑的目光看着对方,一连十几鞭打下去,连薄聪的衣角都没碰到。

    反倒把赵子偁累得气喘吁吁,那鞭很重,他拎着追着打,挥动十几下,他可是弱不禁风的书生,哪经得起这么折腾?

    十几下下来追不动了,也挥不动了,索性打山鞭当成拐杖,撑在地上呼呼喘气,手还指着薄聪说道:“你这逆子,快过来,不许跑,来人,给我抓住他,摁在地上绑起来。”

    家丁便要冲上来,薄聪看了一眼紫鸢和琥珀,说道:“谁敢过来,把他们的关节卸了。”

    两人立刻躬身答应。

    结果几个家奴冲上来,便被琥珀和紫鸢毫不留情的卸掉了手关节,痛得在地上哀嚎,跟之前一直在地上满地打滚的赵伯圭一样。

    雍夫人还想看着薄聪被打死打残,好解她心头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