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霆枭拿起桌上的威士忌,瞥了眼回来的裴春,

    “她怎么样?”

    “时小姐适应能力很强,这会已经睡了。”

    薄霆枭捏着杯子的手一顿。

    他记得时愿有轻度的睡眠障碍,从小养尊处优的脸皮子又薄,在警校的时候因为不习惯和大家一起睡觉洗澡,就一直都住在家里。

    现在竟然连佣人房都能睡得下了?

    “按照薄爷吩咐的,我没跟底下的人透露薄太太的身份,只让她们平时叫时小姐名字,跟她正常相处就行。”

    薄霆枭烦躁的把整杯的烈酒一饮而尽,

    “下去吧。”

    *

    翌日。

    裴冬开车载时愿去剧组报道。

    虽然只是一个替身,却是薄霆枭亲自安排进来的人。

    导演秦宋看了眼时愿瘦得仿佛一碰就能散架的身子骨,不确定的问了句,

    “薄爷的意思是?”

    裴冬传达着薄霆枭的原话,

    “薄爷说,人给了秦导,秦导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时愿被带去换了身古装戏服,工作人员警告她,

    “小心点!这可是浅歌小姐的戏服,弄坏了你赔不起!”

    剧中她要代替陆浅歌被吊在城楼上,配合着摄像机拍几个远景和中景。

    手腕粗的麻绳捆着时愿的双手,把她从城楼上放下来后,高高的吊起。

    她从小就恐高症。她努力按照现场指导说的那样,低下头闭上眼睛。

    城楼上的风很大,脚下十几米高的城楼,她就像秋风中的一片树叶似的摇荡着。

    她的手腕很快就被勒得血液不通,又痛又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