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你如此惦记,你爹我甚是欣慰。”

    语气含笑,但每个字都带着软刀子,吓得萧予玦体无完肤。

    他没骨气地磕下头,几乎匍匐在地:“爹明察啊!我那时看您成日板着脸,儿子害怕,估摸着爹有了女人后便知道什么叫温柔慈和了,可我到底不敢朝爹下手!我便把那杯酒递给晚棠喝了,她三番两次朝儿子暗送秋波,儿子便想成全了她。”

    他当日没看到出糗的萧峙,便以为萧峙压根没喝,所以随口扯了个谎。

    反正也看不出那杯酒最后被谁喝了,推到他垂涎的丫鬟身上,无伤大雅。

    “!”晚棠瞪大眼,“大爷!”

    晚棠一听这话,便知道事情走向不对了,当即跪下:“侯爷明察,奴婢不知情!”

    “你怎得不知?药还是你从裴二郎的小厮手里拿给我的。”

    晚棠百口莫辩:“他给我的明明是一方砚台!”

    她一个丫鬟,主子让取东西,她有什么理由拒绝?

    “遇事便往女人身上推诿,你皮子厚不害臊,你爹我可臊得慌。记你二十杖,春闱过后记得来梅园领赏。”

    萧予玦委顿在地上,还没挨打,就觉得屁股已经开了花。

    二十杖,是想把他打死吗?

    “儿子春闱若榜上有名,杖责后无法殿试,还请父亲三思。”

    “呵。”萧峙冷笑一声。

    明明什么都没说,萧予玦却被折辱得面红耳赤,暗暗发誓一定要考个好名次打这老东西的脸!到时候在老侯爷老夫人跟前一炫耀,他就不信他们还会允许这个老东西打他!

    挥退萧予玦后,萧峙似笑非笑地看向晚棠:“你可想好怎么骗本侯了?”

    晚棠没法自证清白,所以她压根没打算证明。

    瞥到赵福早已经识趣地关了门窗,晚棠清清白白地仰起头。

    她以膝为足,一步步靠近萧峙:“昔日大爷拽奴婢进假山,冤枉奴婢勾引在先;紫竹林设宴,宾客非礼,大爷又道奴婢没站稳;大奶奶罚奴婢大雪天扫雪,说是奴婢自愿……”

    一桩桩,一件件,历历在目。

    萧峙眸光微动。

    娇小柔弱的人儿跪走到他跟前,伤心难抑,身子不由自主地颤着、抖着,胸前的丰盈在他眼皮子底下撩动。

    萧峙挪开视线,撞进那双楚楚可怜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