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俩嬉笑着坐到马车门边。

    晚棠这才心如擂鼓地打开画轴,还未完全打开,她就臊得面似火烧,赶紧把画卷起不再看。怪道萧峙让她独自观赏,画上那人分明没穿衣裳!

    马车经过一家铺子时,阿轲忽然问晚棠:“二姑娘可要吃冰雪冷元子?来都来了,奴婢去买吧?”

    她和阿瞒正是好吃的年岁,一看铺子里那么多女子,馋得直咽口水。

    晚棠颔首:“好,买了带回去吃,多买几份。”

    阿轲跳下马车,开开心心地跑去买。

    晚棠让车夫将马车停在路边等候,于是便听到了众人议论萧峙的言语。

    “听说昨日谢家的小郎君被打断了腿,结果谢家竟然还带着厚礼去给打人的人道歉呢!”

    “我见过谢家小郎君,生得英俊潇洒呢,和和气气待人大度……他不是国公府家的吗?谁胆敢打断他的腿呀?”

    “武安侯,就是跟秦家结亲的那位侯爷。”

    “咦?想娶秦二姑娘的不是谢小郎君吗?怎得变成那个侯爷了……”

    晚棠听得眉头频蹙,谢家光明磊落、胸怀坦荡的形象竟然如此深入人心?萧峙成了仗势欺人的小人?

    她觉得甚是可笑,论爵位,国公府明明比侯府高,萧峙仗谁的势了?

    阿瞒听到后,气呼呼道:“二姑娘,我下去跟她们理论理论!”

    晚棠拽住她:“不急,你若说服不了她们,往后她们会把话传得更难听。先回府,让赵驰风打听一下议论此事之人多不多。”

    这些议论无伤大雅,但她听不得萧峙被如此诬陷。

    她得想想法子,看看能不能扭转风向。

    主仆三人回到秦家后,把带回来的冰雪冷元子分去各房,晚棠便又去魏老夫人身边守着。老夫人后来中的毒已经清除,就是不知为何迟迟不醒。

    当晚,阿瞒面色凝重地将赵驰风打听来的消息告诉给晚棠。

    晚棠这才得知承州老百姓都在议论谢三郎断腿之事,且几乎所有人都怜惜谢三郎,不齿武安侯欺人太甚的各种行为。

    “如此一边倒,定是谢家所为。”晚棠不明白,萧峙已经离开承州,他们还如此引导舆论意欲何为。

    阿轲气得挥挥拳头:“二姑娘可有法子?”

    “有是有,等我再琢磨一下,这种事情必须一击即溃。若处理不好,会弄巧成拙。你俩再找一趟赵驰风,这么做……”晚棠一阵耳语,细细交待。

    秦家谢家都有郎君受了伤,除了流言蜚语满天飞,两府都看似风平浪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