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宁仍是巧笑倩兮,她指指车窗:“上帝给你关上了一扇门,就一定会打开一扇窗。我看你身手不错,翻窗肯定不在话下。”

    语毕,十双眼睛齐刷刷落在了商祩身上:没错啊,这也算是一条生机啊!大佬求带!

    商祩看一眼始作俑者,只觉得自己胸口被气得有点疼。

    他整整衣服,系紧鞋带,一言不发地抬脚走到了11车厢的第一扇车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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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旁。

    这会儿列车正行驶在崇山峻岭间,高高的路基下面是石子铺成的陡坡,坡下面则是密密的林木。这会儿光线黯淡,看上去黑洞洞的一片,仿佛蛰伏着的野兽张开了血盆大口。

    外面的风不知何时变得更大了,商祩刚打开窗,风就疯狂涌进来,庞大的风挤进狭小的缺口,发出尖锐的唿哨声,像是亡灵扭曲的尖叫。

    跟在商祩身后的众人被这情形骇了一跳,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商祩却似乎完全不把这点风放进眼里,他把车窗完全打开,用手扒住车窗上沿,然后两条大长腿一跃就将身体荡了出去。

    他手臂用力,肌肉贲起,一个挺腰将脚踩到供乘客上车时扶的扶手上。然后一拧身,一只手就攀了上去,站稳了身体。

    但是怎么过去十号车厢还是一个大问题。

    两节车厢之间的距离并不近,而且随着车辆的行进,中间的连接处也剧烈晃动着,没办法借力。

    商祩手握着冰凉的铁管,等待着行动的时机。

    寒风愈加凛冽,风刀一刀刀割下,不一会儿商祩裸露在外的手就变得通红,上面布满了细长的伤口,整只手都沁着细小的血珠。

    殷宁从车窗里探出个头来:“柱子哥加油哦。”

    商祩回眸对上她如花的笑靥,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然后一纵身朝着10号车厢的扶手处跳了过去。

    跳得十分决绝。

    他两只手抓住了扶手,还没来得及把心放回肚子里,整个身体就沿着扶手滑了下去。原来因为疾风和低温,那个扶手上竟结了薄薄一层冰霜!前面是疾驰的列车,下面是棱角锋利的石基,如果被拖行,那后果不敢设想。

    商祩反应极快地用脚在地上一点,然后借力猛地向上一窜,重新爬了上来。

    看他重新站稳,车窗后的殷宁微不可查的舒了一口气:“怎么样,受伤了没有?门能打开吗?”

    “没事”,商祩先拧了拧门把手,意料之中的拧不动。他能站的地方只有那两个扶手,身体几乎是紧贴着车体,根本无法借力。思忖片刻后,商祩双脚站在一个扶手上,侧着身体朝着车门撞去。

    不知撞了多少下,车门终于发出了一声呻吟,屈服在商祩身下。

    商祩跳上车,先走到前面跟九号车厢的交界处,欣慰地发现这个门是可以打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