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洁白,靠墙而摆的椅子,跟第一关同样的布局,但这次连同自己在内共有八人,男女各一半平均分布。

    其中还有两张熟脸。

    东北位置的胖鱼对她点头致意,南侧的细细则只投过淡淡一瞥,像不认识似的。

    这时,有人说话了:“有没有谁是新手?”

    没人答话,但都把视线集中到说话的人身上。

    “新手对游戏的设置比较陌生,可能会触发一些不必要的困难,事先提出来对自己比较好。”

    虽然积分为负,但这是她的第二关,应该不能算新手。

    到目前为止,她对自己通关的事还有些懵逼,虽然窥见了事情真相,但她最后和霍岩说的那番话并不动听,却没有遭致霍岩的攻击,就那么莫名其妙侥幸通关了。

    好运不会永远伴随她,曾蔚暗暗告诫自己要更加小心谨慎。

    也许这局里的确没有新手,又或者新手出于各种理由不想暴露自己,房间内持续的寂静,只有各自的呼吸胡乱交织着,给人以莫名的紧张感。

    胖鱼第一个站起来,冲曾蔚招手:“我们一起过去吧,别浪费时间了。”

    同朝南墙走过去的时候曾蔚忍不住看了眼细细,她以为经过第一关,饱受惊吓的细细比谁都渴望跟人组队合作,可她完全没那个意思,就坐在那里。

    心里涌出一阵奇怪的感觉,她怀疑自己错漏了什么。

    胖鱼小声说:“方才的声音你听到了吗?”

    “嗯。”曾蔚回想着那个声音,“我听到哭声、笑声,还有一种乐器的吹奏声,很响很响,一会很悲伤一会又很欢快。”

    根据规则,每一局的开头剧本必定跟死亡相关,这次的引入方式为音频,没有画面,死的是谁,何种方式死亡,他们通通不知道。

    胖鱼:“我听那个乐器像是唢呐。”

    “唢呐?”

    曾蔚对乐器不了解,只知道唢呐是可以用在白事里的,不但如此,传统的红事里有时也会用到。

    白事=死亡;

    红事=婚嫁。

    笑声、哭声、哀乐喜乐交替的唢呐声。

    曾蔚忽然狠狠打了个寒颤,恰巧穿墙而过。

    睁眼时,她发现自己坐在一张桌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