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山脉连绵千里之遥,九成的群山峻岭都罕有人迹。

    唯独‘怯薛御林大营’所在之处,方圆几十里都挤满了元山贵人的府邸;

    豪商大贾的总店;

    名曲名家开的乐坊;

    绝色佳人汇聚的官家教坊、私家的青楼。

    淮鹤先生本来也是能跻身其中的。

    但他觉得自己并非元山国子民,只是借处地方教化一方。

    不好住在太过,‘繁花着锦、烈火烹油’处。

    于是就在紧贴着内城城墙的狼尾坊北山,找了一处位于半山腰,有山泉、溪水的所在,建了‘贤鹤斋’。

    说是书斋,其实面积广大。

    住三、五百个富贵学生,连带他们的奴从仆役都是足够。

    傍晚时分,夕阳西下。

    张贵站在狼尾坊的山下,顺着百阶石梯遥望半隐于夏季特有的山间水雾。

    但显露出来的规模已经堪称恢弘的贤鹤斋。久久无语。

    “还不上去,我都找好人了。

    别说逛逛了,在食堂蹭顿饭吃都行。”

    一旁的郑长弓宝音催促道。

    可既然淮鹤先生的‘书斋’建的比一般的‘书院’还大。

    里面容纳的人数比张贵前一世的专科学院还多。

    混进去的难度也就他之前想象中,

    连学生带先生外加仆役不过几十人,大家个个都是半熟脸,多一个人马上就会被发现的精英教育场所,

    容易了十倍不止。

    “哎,我早就该想到淮鹤先生既然在明宋是,一方大书院的山长。

    跑来‘元山’再低调内敛也不可能真就建一座书斋,几间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