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凝晚本是不愿理会的,但转念一想,吩咐梨春:“情况这么严重,去请太医来一趟吧。”梨春点点头。随后秦北荒将陆清珩抱到了最近的房间里,拿被子裹着陆清珩,安慰道:“一定会没事的。”“倒点热水来!把房间里的炭火添上!”江凝晚漫不经心地在椅子上坐下,“使唤谁呢,我又不是你的丫鬟。”秦北荒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同为女子,你怎能如此冷漠!方才清珩还为你说话,你还有点良心吗?”江凝晚捧着暖手炉,慢悠悠开口:“我让她现在躺在江宅的床上,已是大发善心,秦北荒,你不要得寸进尺。”秦北荒震怒,“江凝晚!清珩的孩子要是有个好歹,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闻言,江凝晚眸光一亮,挑眉看向秦北荒。“你的意思是,你的孩子要是没了,你会恨我一辈子?”“那就是说,谁害了这个孩子,你就恨谁一辈子?”以为她是怕了,秦北荒厉声道:“没错!”江凝晚却勾唇轻笑,“你最好记住这句话!”不久。徐太医匆匆来了。秦北荒连忙起身,“太医,你快来看看,清珩落水,她已经有身孕了!”徐太医快步上前搭脉,神色逐渐凝重,最后遗憾地摇了摇头,“这孩子……保不住了。”听见这话,秦北荒如遭雷击,不甘心地追问:“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陆夫人受寒严重,孩子没了,秦将军,你们还年轻,孩子还会再有的。”徐太医说完,便立刻去开药了。床上的陆清珩伤心低泣,悲痛至极。那哭声传入秦北荒耳中,让他无比揪心。恼怒之下,秦北荒上前抓住江凝晚的胳膊,将她拽出房间。江凝晚厌恶地狠狠甩开,“别动手动脚的。”“你这个毒妇!”秦北荒眼底腾起一抹杀气,狠狠扬起手,巴掌重重地落下。江凝晚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落下的手腕,冷冷嗤笑:“这一巴掌,你留给陆清珩吧!”秦北荒根本听不懂她在说什么,愤怒已经让他失去理智。“最毒不过妇人心,你连一个孩子都容不下!清珩好心上门来跟你示好,请你回将军府团聚,你却将她推入水中,害死我们的孩子!”“我一定要休了你!”此刻的秦北荒已经快要气疯了,他和清珩的第一个孩子,就这样被江凝晚害死了!江凝晚朝外头喊了一声:“梨春,把东西拿来。”梨春早就准备好了,就在外面等着小姐喊她呢,被冤枉成这样,可得好好出口气!她端着药渣与药方快步上前。江凝晚气势十足地质问道:“秦北荒,你和陆清珩好歹也是上过战场的将军,本该是坦坦荡荡的人,为何如此歹毒?杀死亲生孩子来陷害我?”此话一出,秦北荒和房内的人皆是心头一震。秦北荒怒目圆睁,厉声质问:“你还有脸倒打一耙?”江凝晚拿起旁边的药方,“这是陆清珩这段时间服用的药方。”“是做了手脚的安胎药。”“徐太医正好在这儿,不妨给徐太医看看,这副药是什么作用?”她径直走进房间里,将药方交给了徐太医。方才两人的争吵,徐太医全听见了,虽不愿掺和他们的家事,但也不能让江凝晚蒙受不白之冤。便接过了药方查看。又与盘中的药渣比对,确定药方和药渣是同一副药。此刻躺在床上的陆清珩神色慌乱,想要看看那张药方,却虚弱得无力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