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玉簪,秦北荒仍想找机会见江凝晚。但江凝晚因断绝关系受了刺激,与裴寻枝和江舟野天天出城骑马,去军营比武。大多数时候都不在京都。江凝晚受了刺激, 最大的受害者……是周景轩。军营练武场上,周景轩再一次被过肩摔狠狠摔在地上,只感觉胸口遭受重击,呼吸都疼得厉害。“再来!”江凝晚紧握着拳呵斥一声。周景轩叫苦不迭,躺在地上爬不起来,“江将军,你换个人吧,我实在是……咳咳咳咳起不来了……”江凝晚嫌弃地看了他一眼,收起动作,“废物。”“好歹也是凌威军副将,能打得过谁。”周景轩现在连陈玉珠都打不过,更别说萧负雪和萧立冬两姐妹了。唯一的可取之处,大概是还算抗揍。天天给陈玉珠和萧负雪她们当沙包,还没残废。周景轩躺在地上望着天空,眼角不自觉淌下一行泪。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当了这副将,天天被揍就算了,还要遭受数不清的羞辱,要不是皇后和太子不让他离开,他早就待不下去了。等太子登基为帝,他定要报了今日之仇,让江凝晚给他当牛做马为奴为婢!要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思及此,他满腔愤恨爬起来,紧握起拳,大喝一声朝江凝晚冲去。江凝晚回过头,一脚踹去。周景轩再次被击飞,重摔在地。失望地看了一眼,江凝晚抬步离去,“再练吧,不经打。”裴寻枝快步迎来递上水壶,“晚姐姐,歇会吧。”“江舟野说弄到点好东西,咱们去看看。”两人说说笑笑出了军营,在军营外的不远处有条小溪,远远便看见江舟野在忙碌着。走近一看,火堆上正烤着一条大鱼,瞧着得有二十多斤。鱼篓里还有好几条鱼在翻腾。“这么大一条鱼,你在溪里抓的?”江舟野神气道:“我钓上来的!”“没见过这么大的吧!你们今日可有口福了!”三人在溪边坐着烤鱼吃。日暮西山,霞光漫天,映着水面一片金红。再多的烦恼也在此刻烟消云散。……入夜。将军府。秦北荒坐在书房,心思却不在手中的书上,目光总是落在桌上的玉簪上。月光洒入窗,落在那玉簪上,泛着温润光泽。一阵出神。未曾察觉有人进入了房间里。一袭薄衫的陆清珩端着参汤缓缓走来,散落在肩的青丝随着她的动作缓缓垂下。“北荒,我煮了点参汤,你近来劳累,可以补补身体。”那温柔的声音响起,秦北荒一惊。这才回过神来。抬头见到一袭薄衫的陆清珩,温柔素净,与往日的装扮不同。“你今日有些不太一样。”陆清珩低下头,羞赧一笑,端起参汤给他,“快喝吧。”她的右手仍旧使不上力,端着参汤有些颤抖。秦北荒心疼地握住她的手,“你的手还未痊愈,这些活就别做了。”陆清珩眼底闪过一抹怨恨,她不做还有谁做?自从她右手废了,逸王妃更是拿着把柄逼秦北荒休了她,秦渐渐冷嘲热讽那些难听的话,无比刺耳。她们都恨不得把她赶出这个家。可她的手废了, 是谁害的?太医说即便能痊愈,也不一定能再拿得起刀枪,这一身武艺算是废了,她只能另寻出路。秦北荒喝参汤之时,陆清珩忽然瞥见了桌上那温润的玉簪。惊道:“这玉簪是哪儿来的?”秦北荒一惊,顿时有些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