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周听煦的唇角便止不住的上扬,“楚王妃……”年少懵懂时的梦,终于快要实现了。就在这时,楚王回来了!周听煦一惊,连忙小跑上前迎接,下一瞬却看到江凝晚在楚王身后。她也回来了?来的还有海公公,周听煦难掩激动,定是赐婚圣旨下来了吧?“皇上有令,周听煦诬陷江凝晚加害楚王,徒生事端,命周听煦道歉,罚跪一日,送回周家。”话一出,周听煦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震惊失色,“什么?”江凝晚推着楚王来到院中,目光冷冽扫过周听煦。“快点吧,道完歉我要去休息了。”周听煦看了看门口的海公公,又看了看楚王,迟迟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委屈得红了眼眶,“我救了王爷啊……”看着所有人那冷漠的眼神,周听煦声音哽咽着道歉:“对不起!”江凝晚挑挑眉,“罚跪一日,就跪这儿吧,来往人多,正好监督你。”周听煦紧咬着下唇,强忍着泪水,满腔愤恨。但也只能在众目睽睽之下跪下。脸上火辣辣的,颜面尽失。见状,海公公便也回去复命了。江凝晚回去沐浴更衣,好好地睡了一觉。醒来时已经入夜了,寒风呼啸着,院中跪着的身影摇摇晃晃,好几次都快要倒下。晴云拿着斗篷披在周听煦身上,却仍旧难以抵挡冬夜的寒冷。“小姐,都是我害了你……”晴云声音哽咽。“不怪你。”周听煦紧咬着牙,止不住发抖。这笔账她早晚要从江凝晚那儿讨回来!天还未亮,周听煦便跪不住倒下了,晴云跑来求情,“江将军,求你饶了我们小姐吧,再跪下去会出人命的。”江凝晚漫不经心穿上衣服,“罚跪一日是皇上的命令,你要求也该去求皇上,求我没用。”“我可没资格让她起来。”周听煦硬生生在前院跪了一日,昏迷着被送回了周家。“终于把这麻烦送走了,关门!”楚王府终于又恢复了最初的安宁。江凝晚在府中养起了毒蛇,用于给楚王医治。上一回是没掌握好中毒的时间,如今有经验了,便更加得心应手了。再也没出现过吐血昏迷的情况。入冬天气愈发寒冷,江凝晚给府中都添了冬衣。萧澜迫不及待就换上了,神清气爽,乐不思蜀,“这衣服真合身,我都好久没穿过新衣服了,多谢夫人!”“王爷试过新衣服了吗?可还合身?”江凝晚端着汤药推门而入。萧澜为难地说:“王爷……还没穿。”走进房间,见秦霜迟正坐在窗前红木躺椅上静静看书,窗外一片萧条之景,寒风袭来扬起他的发丝。那一袭白衣分外单薄,更添清冷。不知为何江凝晚感到一种枯萎的感觉,她不喜欢。“王爷,昨日送来的冬衣不合身吗?”秦霜迟苍白的手放下书,“没有,只是……”“只是什么?”江凝晚一边说一边将那套新衣服从衣橱里取出来。银丝流云纹的红金锦袍。“平日里也不出门,没必要穿得那么好。”闻言,江凝晚皱起眉,“那就多出门好了!”“来,我帮你换上!”江凝晚不由分说的拿起衣服,给他穿上,秦霜迟面色平静,眉头微蹙似有些不满,但却并未阻止江凝晚。任由江凝晚给他穿上新衣,系腰带时,江凝晚俯身双臂环过他的腰,耳朵不慎擦过他的脸颊。异样的触感顿时乱了二人呼吸。秦霜迟耳根发烫,垂眸掩去眼底慌乱。系好腰带,金色的腰带裹着劲瘦腰身,竟隐隐透着几分杀伐之气。“王爷好久没这样打扮过了,真精神啊!”萧澜不禁感叹。看着这样的秦霜迟,江凝晚心情都变得更好了。连忙把汤药递给他,“喝完药我带你出去走走。”今日出行没有坐马车,江凝晚就这样推着秦霜迟走在大街上。寒风呼啸刮在脸上生疼。萧澜担心极了,驾着马车跟在后面,“王爷受不得寒,若是觉着冷还是上马车吧?”秦霜迟微微一惊,忽然惊觉身上一点都不冷,往年冬天待在暖阁里出不了门,最近似乎没有那么畏寒。莫非是江凝晚最近医治的作用?“本王不冷。”不知不觉,前方街道上马车多了起来,看着都是往同一个方向去的。江凝晚留意了一下,马车似乎停在了凌国公府外。心下好奇,便推着秦霜迟前去一看。见凌国公府门庭若市,十分热闹。“凌家在办什么宴会吗?梨春,你去问问。”梨春点头应下,往大门跑去。正巧旁边马车上走下来两个熟悉的身影正是秦北荒和陆清珩。陆清珩挽着秦北荒胳膊恩爱走来,朝江凝晚笑道:“这么巧啊,你们也来凌国公府赴宴?”“我记得你跟凌家不是断绝关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