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混合着雨水倾泻而下。

    一阵风刮过,雨中长身玉立的男人瑟瑟发抖。

    身体很寒冷,破碎的心脏比之更甚。

    ……

    季凌赫又病了,身心都病了。

    比之前严重太多。

    他自责,他后悔,他走不出美好的回忆。

    他把自己关在和温晏宁一起住过的平层里,不吃不喝不睡。

    ……

    日理万机的季委员和季夫人一起上门了。

    说是来看望孙女和孙子,这话不假,但是他们的主要目的是恳请温晏宁,去看一看季凌赫。

    那小子最近神经兮兮的,一家老小都因为他提心吊胆,茶饭不思。

    ……

    温晏宁不急不缓的过去了。

    她提前给季凌赫打了个电话,希望他能收拾一下自己和家里。

    要是看到的是一个邋邋遢遢,胡子拉碴,没洗头,一身烟酒味的人,以及满地狼藉的家,她真的会扭头就走。

    半死不活的季凌赫像是得到了救命稻草,他从地板上爬起来,进浴室洗澡,捯饬自己。

    他喊了保姆来打扫卫生,怕来不及,又临时找了两名清洁工,三个劳动力,短时间内把整个家都收拾的焕然一新。

    十分钟后。

    “叮咚!”

    温晏宁到了。

    季凌赫佯装镇定的打开了房门:“宁宁,你来了。”

    “好久不见,季凌赫。”

    女人明眸皓齿,笑靥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