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司宴不知道她怎么知道的这个,既然问起了不妨说说,因为真有下文。

    “云暲让符宏浚废了他一只手。”

    韩姝一愣,“右手?砍了?”

    “没那么夸张,弄了场意外,骨折了,现在正养着。奚皓可能觉得他的价值没完全消失,所以还带在身边,观望他以后能不能继续画。”

    “这还真是……”

    韩姝想说云暲不仅不把底层人的命放在眼里,连只略逊于他阶层的公子哥,一个知名度高的画家,也同样不放在眼里。

    小册子上的名字不多,却个个有“来历”,她还看到了宋书淮。

    这家伙不忙着家人的葬礼,和文家大战,反而有心情凑热闹?

    “他们想来,那就来吧。”韩姝把名单还给和司宴。

    省了一番挨个把他们搜罗起来的精力。

    “宴会前一天,我会派人提前来接你回家。回B市这么久了,都还没带你回去看看。”

    家?

    这个词对韩姝来说太小众了。

    被和司宴这么轻而易举地讲出来,像一坨迎面砸来的面粉团,无论往哪个方向躲避,都会沾染一身狼狈沉重的灰尘。

    她觉得有点搞笑,甚至是讽刺。

    韩姝问:“哥哥这是真把我当妹妹了?”

    和司宴反问:“你不是吗?”

    韩姝笑起来,“我是的呀~”

    接下来几天,韩姝继续待在这里休养。

    云泰宁不知道是身体养好了还是受了什么刺激,在韩姝被带走那三天里,出院回云家了,所以她回来后没有再受到他的骚扰。

    这一点韩姝很满意,因为他的价值告一段落,乖乖退到看不见的地方去是妥帖的做法。

    蔚朱朱倒是还在,韩姝偶尔去她那里陪她说话聊天,给她按摩松松筋骨,被一堆来串门的泰斗大佬们问是不是新得了个乖孙女。

    偶尔会在花园里看到晒太阳的空磬,依旧相看两厌,打声招呼都嫌多,看见后直接掉头就走。

    转眼是宴会前一天,韩姝被和司宴从医院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