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管外人说什么，娘又不是瘫子干不了活，你手还没好，去旁边歇着吧。”“谢谢娘。”庄怀香看了眼旁边的妇人，起身直接走了过去，带着泥的鞋底直接踩在妇人刚洗过的衣服上，留一个整齐的鞋印。那妇人顿时叫了起来：“怀香你眼睛瞎啊！这是我刚洗的衣服！”庄怀香偏头，淡淡开口：“哦，那不好意思。”妇人搓了搓衣服，印记只掉了一半，看着还是脏兮兮的，还得下水重新洗。冬天的河水虽然不至于太冷，可长时间泡着那手也受不了。她气愤抬头：“庄怀香！你就是这样道歉的？给我把衣服重新洗干净！”庄怀香走到一旁的石头上坐下，双手摊开：“我刚刚已经道歉了，你接不接受是你的事。”妇人手里攥着衣服，见庄怀香真的一动不动也没有办法，只能拿着衣服重新去河里清洗。阮湘眼神一亮，她又学到一招对付坏人的办法！怀香真厉害！阮湘跑过去和干娘打了招呼，路过刚洗好衣服的妇人身边，脚一扭，身子一个不稳，顿时刚洗好的衣服上又多了三个鞋印。那妇人眉头皱得死紧，声音尖锐得刺耳，“走路没长眼是不是！”阮湘无辜眨了眨眼，小声说道：“婶，你的衣服硌到我脚了，我刚刚差点摔倒。”妇人抬头，一眼看清刚刚踩她衣服的人。一股积攒的怒气跑到了喉咙口却憋不出一点声响。上次封阳打人的时候她也在场，那个杀猪的可不管你是女人还是老人，只要欺负了他媳妇的他就要动手，她可惹不起。妇人冷哼一声，抱起一盆子衣服直接走到小河另一头，离人群远远的，一个人用力重新搓洗着衣服。徐婶转头，憋着笑意，“阮湘，去找怀香玩吧，走路小心些，离河边远一点。”阮湘乖巧点头，对着冲她招手的庄怀香走了过去。庄怀香拿起一旁干一些的枯草，垫在她身边的石头上，“阮湘，你学坏了。”阮湘一屁股坐在铺好草的地方，轻轻哼了一声，“她是个坏女人。”庄怀香被她孩子气般的话逗得笑了起来。等笑够她才开口：“你们今天买年货了吗？我看你们背了好多的东西。”“对，这离过年也没几天了。”阮湘说完转了转眼珠，用手肘轻轻怼了怼身边的人。偏头轻轻凑近，“怀香，你……昨晚……还好吗？”庄怀香转头：“挺好的啊，昨天还好娘给我端了饭菜，不然我得饿晕过去，成亲可真难熬。”“我不是问这个……”“那是问什么？”庄怀香见阮湘脸上又好奇又羞，突然就明白了阮湘要问什么事。庄怀香往旁边挪了挪身子，两个人贴得更近了。她抬头环视了下四周，这才偏头悄声回道：“还行，刚开始有些难受，后来几次就好了。”阮湘睁大眸子，怎么还可以好几次的？“那……疼不疼？”阮湘这几日晚上一感觉到那玩意儿就有些害怕，一颗想生孩子的心也有些退却。庄怀香眼神调侃似的望向阮湘，“那你呢？”阮湘耳根一红，老老实实开口：“我还没……我有些怕……”“怪不得你要问我。”庄怀香一把挽住阮湘的手臂，安抚开口：“不疼的，你看我现在还活蹦乱跳的，好得很。”阮湘心里一松，对于怀香的话她自然是信的。她抬眸看了怀香一眼，这还是她第一次和别人聊如此私密的问题，真是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