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举起酒杯,碰了一下。一人问道:“这次比武会还有何趣事?”“倒是还有一件事,这次比武会一定不要惹什么麻烦。”“哦?”“不知为何,比武会上,竟然朝廷派来了人。”“朝廷派来了人?这是为何?我记得朝廷可一向不管江湖之事,况且还是这位剑仙,为何会派人前来?”“至于为何,江湖之上没人知晓,不过是审刑司的来了些捕快罢了。”“来的是审刑司的人,那倒还好说。”“可不是,毕竟审刑司的人原本就与江湖不少人有往来。我想大概是因为四象门之事。”“这事我也听说。四象门被灭门,后来抓捕凶手的张人杰也被此人杀死,可见是惹恼了审刑司,他们怕再有此等事发生吧。”“我也是这么觉得,毕竟再怎么说,可是几十条人命,就算是朝廷也不能坐视不管,唯恐此事再有发生。”“反正你我只是来凑个热闹,不惹麻烦,这些人自然不会找到你我头上。”“嗯,对了,还有一件与比武会无关之事,你可听说?”“哈哈,看来我是真的没有吴兄消息灵通,不知吴兄又要说何事?”“阎罗殿的刺客十三,陈兄想必一定听说过吧。”“这件事,恐怕江湖之上,没几人不知道。”“原本阎罗殿可谓是对此人恨之入骨,不杀此人誓不罢休,可前不久,阎罗殿放出话来,不再追杀十三。”“这就怪了,为何阎罗殿竟会改变心意?”“不知啊,又或者这不过是阎罗殿故意放出话,好引十三出来,然后趁机杀了他不成?”“这么说来,倒是有可能。毕竟阎罗殿行事,一向诡计多端。”“只不过,那个刺客十三不是已经跳崖身亡?也可能是这个原因。”“谁说不是,可阎罗殿一直不信此人已死。唉,到底实情如何,还真是让人捉摸不透。”“哈哈哈,毕竟江湖传言,大多不可信。”“行啦,不说了,咱们快上上山去吧。”“说的也是,小二,结账!”李道禅见邻桌二人离开酒馆,自己又喝了一杯酒,看来这江湖上,还真是有不少自己不知道的事。“老大,我们何时上山?”“不急,反正都得露宿山林,何必着急。”可还没等李道禅说完,便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没想到在这里还能遇见。”“遇见谁?”陈尽仇问道。李道禅摇摇头:“你不认识。” 天色已黑,李道禅坐在篝火旁,无奈的说道:“怎么在哪里都能遇见你?”“本姑娘也没想到在这里能遇见你,十三……”张余笙叫出李道禅的名字,又急忙转过头,看了身边一眼,小声说道:“十三,你怎么跑到这来了?”“小爷想去哪便去哪,为何不能来此?”张余笙说道:“虽然阎罗殿不打算再追杀你,可你也不能来比武会啊,这里如此多人,万一被人发现,可如何是好?”“放心,小爷乔装打扮这么严密,有谁能发现小爷?”“你还叫乔装打扮的严密?不就带个斗笠嘛。”“这就够了,话说为何你也会来落凤山?可别告诉小爷是来查案的。”“本姑娘倒是想去查案,才不想来此看一群人比试什么,无聊的很。”“那你为何还来?”“没办法啊,听说朝廷有个什么大人物要来落凤山,我们这些人便被抓了壮丁,来此震慑山上之人,保护那人的安全。”“你可知朝廷里是谁要来?”“不知道。”“是男是女,总该知道吧?”“这个也不知。反正审刑司说了,这些我们不用管,只要留在落凤山上便可。”“看来可是位大人物,就是不知到底是什么样的大人物,连你们都不能说。”“不跟本姑娘说,反倒是省事了,如果那人出了何事,本姑娘也不用担心。”“你倒是想得开。”“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回哪去啊?”“当然是宇文家啊,若兮可还在等着你呢。”张余笙说道。“小爷事还没办完呢,等办完了就回。”“你要办的事就是来问剑山庄?”“小爷的事,你就不要问了。”此时,天色已经黑了,一旁的华青囊,笑着说道:“十三,好久不见。”“华青囊,就算认识这么久了,你的这个病,小爷还是觉得神奇。当时若是可以,小爷真的想让药王谷那些人帮你治治。”“我也是这么想的,就是不知道药王谷那些人肯不肯治。”“说的也是,药王谷的那些人,恐怕自己都需要人给医治一下。”“明日比武会才开始,今日就已经来了这么多人,就是不知还要来多少人。”“除了山上的人之外,还有不少住在问剑山庄里,但也来得差不多了。”“行了,不跟你们聊了,女侠不是还有事要忙,该干嘛干嘛去吧,省得在这里给小爷惹麻烦。” “本姑娘才不走,本姑娘可是得看着你,不然不知道你会惹出什么麻烦来。”李道禅叹了一口气:“唉,小爷可是很安分守己的,无非就是带着这个小子也来比武会试试罢了。”张余笙指着陈尽仇,笑道:“尽仇?就他那点本事,还是算了吧。”“看来你是不信尽仇啊。”“不是本姑娘不信,他才练了多长时间的武功?要是被人打伤了怎么办?”“打伤?打伤了让华青囊给医治一下不就妥了,反正他总不能练了武不跟人动手吧?”“尽仇,是你自己想来的?”张余笙问他。陈尽仇点点头。张余笙说道:“这比武可不是闹着玩的,虽然是问剑山庄的比武会,死人好像不会,但受伤可是常事,你不怕?”“不怕。”陈尽仇冷声说道。“还是那样倔,就让别人好好教训你一下吧。”张余笙说道。“一刀,你那也不能去。”一刀坐在他们身旁,实在是无聊,抓耳挠腮,刚刚站起身,李道禅便叫住他。一刀看着他嘿嘿笑个不停。“一刀,我已经交代过你,这次可不一样,你不要惹事。”一刀悻悻地又坐了下来,耷拉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