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怎么说都是出来混江湖的,怎么还要一直这么演下去?是不是太不拿自己当回事了。”李道禅见众人迟迟不说话,不免嗤笑一声。“李道禅,你还真是好大的口气,真的以为是自己打败了王有道不成?”有一面带刀疤的男子,将手中酒杯捏的粉碎,抬头望向李道禅。李道禅啧啧嘴:“终于有个喘气的了。敢问阁下尊姓大名?”“南湖洞吕中!”“够豪气!你是在座这么多人中,一个敢回小爷话的人。”“我也不跟你废话,实话跟你说,我从南疆不远万里前来,就是要看看你到底有什么本事,竟然坑害王有道。”“坑害也好,光明正大也罢。如今王有道死了,最后与他交手的人是小爷。所以人就是小爷杀的。”“少往自己脸上贴金,像你这样的小人,江湖上多了去了。今日我就要你现出原形。”李道禅深吸一口气,只感到一阵清香,他低着头看向怀中的若离,笑道:“好香。”若离红着脸。“那么剩下的诸位呢?难道都是来看戏的?”李道禅莞尔一笑,头也不抬,问道。见终于有人开口,虎曲早就已经忍不住,说道:“看戏?什么样的好戏,值得我们这么多人前来?”“呵呵呵,又有一个喘气的,怎么鸡骨头没吃够?我啊,只见过路边的野狗整日叼着鸡骨头,视若珍宝的。没想到也有人喜欢。”“你找死!”虎曲甩手丢出一把长刀,寒光一点,正好砍向若离。一旁的紫槡看到后,脸色铁青,连忙大喊:“若离,小心!”李道禅将最后一口酒喝完,手腕一抖,酒碗飞了出去,明明只是一个瓷碗,与长刀相撞之后,竟然完好无损,而那把长刀应声折断。酒碗飞回李道禅的手中,高下立断。“大胡子,小爷问你,刚才那一招是有意砍向我怀中之人的?”虎曲见李道禅随意破开自己一招,心中本就不服,又听李道禅问他,他笑道:“我怎么知道长刀飞向谁?砍中谁就是谁。”李道禅盯着虎曲,轻声问若离:“没事吧?”虽然若离被刚才虎曲的一招吓得不轻,但她只是摇摇头。李道禅如何不知她心中所想,毕竟若离的手死死抓住自己的衣服。“碗中没酒了,你去帮我倒一碗。”“可是……”李道禅微微一笑:“可是什么?你怕这些伤到我?他们那点本事,给小爷提鞋都不够。”“我这就去。”若离这才松开手,走到桌子旁,为李道禅倒酒。“傻丫头,快做好,不要再过去了。”“可十三还要酒呢。”紫槡听到若离的话,气不打一处来:“你怎么这么死脑筋,十三就是不想你再有何危险,才让你回来的。你怎么还要过去?”“我一定得去。”若离端着酒碗又回到李道禅的身边:“十三,你要的酒。”这一次李道禅没有先接酒碗,而是直接将若离搂入怀中:“靠我近点。”“好。” 柳若妃见楼下的那帮人终于开始露出自己的真面目,手指在酒碗上轻轻摩擦,而另一只手则放在腰间,那里有一把软剑。“唉,你们呐。让小爷怎么说,小爷都替你们害臊。当年王有道活着时,也不见有人前去挑战。如今小爷杀了王有道,说破天,也是小爷跟王有道之间的事。问剑山庄来寻小爷,小爷认了。就算是审刑司的来找小爷,小爷也无所谓。何时轮得到你们来管?”“杀了王剑圣,还想一走了之?李道禅,你在痴人说梦吧?”“到底是小爷在做梦,还是你们在做梦?难道真的以为,小爷是软柿子,想怎么捏就怎么捏?”“没想到到了现在,你该敢这么张狂?如此多人,还杀不了你?”“不知你又是哪位?”李道禅瞅向开口之人。“福元山陶蔚然!”“小爷若是记得不差,福元山不是一群专门给人算卦的江湖术士,怎么也来这蹚浑水?”“既然是江湖之事,为何我福元山不能来?”谈到算卦,李道禅想起了不通,不过福元山算卦可比不通准多了。“你们福元山来不来,小爷管不着。不过你来之前,可曾为自己算上一卦?”陶蔚然说道:“没给自己算,倒是给你算了一卦。”“那就跟小爷说说卦象如何?”“卦象极好,因为你难逃此劫!”“那我小爷今日就借你吉言了!多谢。”陶蔚然说道:“不用!”“那咱们是现在就动手,还是再等你们喝上几杯?”李道禅一脸戏谑,大声问楼下众人。可楼下再一次陷入沉默。李道禅喝着酒:“不管你们何时动手,该付的银子,一份都不能少。咱们青楼是小本生意,经不起各位爷这般折腾。对了到时候,打坏的桌椅板凳,也是要赔的。”“事到如今,你居然跟我们谈这个?还是担心你自己的小命吧。”虎曲一脸不屑。“谈这个怎么了,性命是小,银子可是大事。说到算账,小爷想问你们,如果小爷死了,是算你们一同杀的,还是你们要论功行赏呢?”“此事不用你来操心!”“唉,小爷一片好心,居然还不领情?到时候可是要死上不少人。如果将功劳归于某人,那么有些人可就白死喽。”李道禅长叹一声。这句话让那些武夫心中思量,李道禅说的没错。如果真的如此,岂不是为他人做了嫁衣?原本已经准备动手的几人,又将兵器收了起来。李道禅看在眼里,心中暗讽:一群乌合之众。他大声说道:“这件事不着急,等你们想好了,再动手也不迟,正好小爷的酒还没喝完。”说着李道禅走到椅子前,往上一靠,若离则打算坐回自己的椅子,可李道禅拉住她的手:“坐到我身边来。”“可是……”“没有什么可是。”亦如刚才一样,李道禅一把将若离拉入怀中。紫槡见若离羞涩不已,走到李道禅的身边,将手搭在他的肩头:“相公,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呦。”李道禅笑道:“都称小爷是相公了,小爷又如何不好生疼爱你?”“那就好。” “对了,小爷还忘了一人。”他掌心一用力,柳若妃的椅子碎裂而开,柳若妃跃到空中,轻飘飘落了下来。“何事?”“无事,小爷心冷,需要你来给暖暖。”李道禅笑道。“难道这么多姑娘还不够?”“是。”柳若妃白了李道禅一眼,侧躺在他的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