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敲门,也没有留任何标记,只是安静地放下,然后转身回了房间。

    她在赌。

    赌他哪怕只是打开了看一眼,她就有机会在他心里扎进一根刺。

    她现在不是在找复合,不是在等他重新接受她。

    她是在下套。

    一个比过去所有套路都更温柔、更致命的套。

    她要他哪怕从这段关系里脱身,都带着她刻进去的印记。

    她想成为他的业障。

    第二天清晨,谢淮舟打开门,脚步刚迈出去,就看到门口那封被整齐包好的信。

    他没立刻捡起来,只站在原地看了两秒。

    他知道她会这么做。

    她现在已经不走“争夺”的路了,她走“潜伏”的路,像水一样,一点一点渗透进他生活的缝隙,不灼热、不锋利,但长久。

    他弯腰捡起信,拆开。

    信纸上的字迹很认真,每一笔都不像是匆忙写的。

    【你说我是在演,我不否认。

    但你忘了,你当年对我也没少演!】

    【你在我看不到的后台流血,在我拒绝你的夜晚独自熬着胃痛,在我拿着别人的合同怒斥你的时候,嘴角还在笑。

    你也是个演员,只不过你演得比我早!】

    【现在我只是在用你当年的方式,把你还回来!】

    【我不求你回头,我只求你哪一天累了,想停下的时候,会在脑子里想起我!】

    【哪怕只是一个瞬间,哪怕你恨我,我也认!】

    【你要走我不拦,但你别干净!】

    【我不是你的过去,我是你的后遗症!】

    谢淮舟看完最后一句时,指节捏得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