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深夜,庄园内,诸伏高明狠狠打了个喷嚏。“你说你是不是活该?怎么想的?跳河里去游泳!”琴酒在一旁端着姜汤,大声奚落着自己的男朋友。诸伏高明揉了揉鼻子,裹紧被子头上贴着退烧贴,郁闷地说:“我知道错了,但是你嘴巴能不能停一停?好烦。”“嫌我烦?你跳河的时候有没有长脑子?”琴酒瞪了诸伏高明一眼。诸伏高明郁闷极了。他当时跳河,是因为有个小孩不小心掉河里去了,卡蒂萨克又不会游泳,只能他进去捞人。偏偏这种事情还不能和琴酒说,他和卡蒂萨克统一过口径了,回来就说是他突发奇想要跳河游泳。现在想想真的……他想理由的时候就在发烧吧,这样的理由竟然也想得出来,一时之间根本分不清他和卡蒂萨克究竟谁才是神经病。“三十八度半。”看了看体温表,琴酒顿时有些麻爪:“退烧药怎么也不管用?”“唔……”诸伏高明只感觉自己脑袋钝钝的,脸在发烫,好像要烧着了一样。“算了,去医院吧。”琴酒忍不了了,斯洛克全身上下最宝贵的就是这脑子,若真的烧坏了就麻烦了。“……不想去。”诸伏高明恹恹地拒绝。“闭嘴。”琴酒没好气地吼他。发烧的人是很脆弱的,尤其发烧的是诸伏高明,他不发烧都可以很“脆弱”。被吼了一声,诸伏高明顿时不干了,他一把搂住琴酒的脖子,嘴里“呜呜”地好像哭了起来,眼泪却一滴不掉。“你吼我!”他大声控诉。琴酒吓得连忙捂住他的嘴,该死,被折田叔叔知道又要来说教了。“呜呜呜……泥猴——”“我错了我错了祖宗。”琴酒只感觉焦头烂额,平日里高明明明没这么难搞啊。这真的是祖宗!诸伏高明眨了眨眼睛,用舌尖轻轻舔了琴酒的手心一下。琴酒吃了一惊,连忙抽回手。诸伏高明则“呸”了一下,十足不满:“一点都不甜!”琴酒:……那是他的手,他的手!手怎么可能是甜的!“你是不是没用我给你买的护手霜?那个吃起来是甜的!”诸伏高明晕乎乎地说。 琴酒想到了诸伏高明送自己的……婴儿护手霜,牛奶味儿。第一反应:啊?那是甜的?第二反应:你特么吃过啊!你变态吗?琴酒难以置信地看着诸伏高明,突然开始怀疑他送自己护手霜的理由或许并不正经。“以后抹那个,好吃。”诸伏高明仍含含糊糊提着要求。琴酒狠狠磨牙,死死盯着他说:“要不是你现在在发烧,我非给你一巴掌不行。”诸伏高明却用脑袋在琴酒怀里蹭了蹭,猫儿一样,实在令人下不去手。琴酒无奈地叹了口气,将诸伏高明抱了起来,起身出门。“小少爷,他这是……”“烧退不下来,我带他去医院。”折田管家顿时说道:“您快去吧,我立刻给医院打电话让他们安排病床。”琴酒点头,抱着诸伏高明出去了。开车这一路,诸伏高明又是拼命作妖,发烧的他比往日更加过分,甚至好几次让琴酒想将他半路丢下去。算了算了,不和生病的人计较。到医院输了液,烧终于退了下来。诸伏高明躺在病床上眼神渐渐清明,之前的事情倒好像全不记得,只温柔地注视着琴酒。“清醒了?”“我没不清醒。”诸伏高明嘴硬。琴酒冷笑,指着自己的衣服说:“路上我开车的时候,你差点把我衣服扯坏。”“唔……”诸伏高明心虚地说不出来话。“都成年人了,能不能让人省点心?”琴酒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温度已经彻底降下来了。琴酒想收回手的时候,却被诸伏高明伸手握住了。诸伏高明两只手抓着琴酒的手,手心手背地缓缓摩挲着,轻声和他道歉:“别生我的气,我以后一定听你的,不会再乱来了。”琴酒的气一下子便消了,其实也没必要生气,不过是从一个黏人精更升了一级罢了。琴酒低头,轻轻吻上诸伏高明的唇。“别把病气过给你。”诸伏高明倒开始推拒了。琴酒挑眉,不在意地笑道:“少看不起我的抵抗力。”第二日,躺在病床上的人变成了两个。诸伏高明:……琴酒:…… “少看不起我的抵抗力。”诸伏高明在琴酒的病床边上说道。琴酒扭开头,不理他。“少看不起我的抵抗力。”诸伏高明又说了一句。琴酒烦躁地捂住了耳朵。于是诸伏高明提高音量:“少看不起我的抵抗力。”“你够了,烦不烦,你到底还要说多久?”琴酒恼羞成怒,恶狠狠地瞪了诸伏高明一眼。诸伏高明才不怕他,“说到我们出院。”琴酒深呼吸,翻过身子用两只手捂住耳朵,努力装听不见。“你们这是怎么了?感冒而已,怎么这么生气?”诸星大带着卡蒂萨克来给他们送早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