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没有和赵靖忠打过多深的交道,但是想拿到他以前的文书,那也是轻而易举。

    接下来再找“圣手书生”萧让这般人物,也就轻而易举了。

    此时朱由检和太监百官心里哪还有什么钱龙锡啊,他们身处高台,看着校场上尘土飞扬,大军围绕校场行军,每有一队走过高台,将士们都是齐声呼喊“吾皇万岁万万岁!

    这让二十岁的天子激动热血沸腾,觉得天底下只有谷雨最为忠君爱国。

    轰轰烈烈的阅兵仪式到了最后,是阿济格、莽古尔泰和建奴士卒的人头,然后是投降的喀喇沁、科尔沁草原的台吉们高举降表、金印。

    这个程序很重要,正式见到这些东西,朱由检就可以带着这些东西,名正言顺的去太庙祭祖,告诉列祖列宗,他继位以来干的还算不错之类的。

    谷雨封定远侯,太子太保、锦衣卫左都督,总督津、蓟、辽军务,满桂、黑云龙、麻登云、何可纲俱都有封赏,虎威军中的阎应元、卢剑星等人散官官衔都给加的也足够高,高到足以光耀门楣。

    另外从上到下赏赐也颇为丰厚,不过这都是从草原缴获的战利品中拨出一部分,羊毛出在羊身上,也不是朝廷花钱,康他人之慨而已。

    当然,此次己己之变驱逐建奴,文臣武将都有大功,所以韩矿、孙承宗等文官自然也有封赏,特进光禄大夫、左柱国什么的一大堆。

    当天下午,皇帝在校场赐宴。

    喝了几杯酒之后,皇帝朱由检就闪人了,气氛稍稍热闹了点。

    此时首桌之上,坐着韩矿、谷雨、曹化淳、陆文昭等各方势力的领头人,酒过三巡,韩矿看向谷雨微笑道:“老夫还未曾恭喜过谷大人呢,来,咱俩喝一杯。”

    “呵呵,谢阁老。”谷雨端起酒杯,两人微微一碰,一起饮下。

    “谷大人,没想到这钱龙锡居然还和阉党余孽藕断丝连啊。”

    “阉党欲孽?阁老说的可是那汉奸赵靖忠?”

    “没错!这钱龙锡出身东林,本该一身正气,却没想到居然勾结建奴,意图不轨,最终被抄家灭族,正是可悲可叹啊!”

    “谁说不是呢!”

    韩矿哈哈一笑:“谷大人,这赵靖忠本是陛下亲自提拔的东厂提督,你可知道他为何叛逃了?”

    “赵靖忠叛逃之时,我已经去了津门,所以虽然知道此事,却不曾放在心上。阁老何以教我?”

    “当初魏阉出京,带了几十车的金银珠宝,皇上需要这批金银珠宝做军饷,所以安排赵靖忠夺回来,没想到这赵靖忠却是安排人诛杀了魏忠贤。”

    “本来嘛!魏阉霍乱天下长达八年,杀了他也没什么,但他们带回来的却是一具烧焦的尸体,这事大人可知道?”

    谷雨微微一笑,看向韩矿:“知道,我当然知道。”

    韩矿没想到他居然直接坦白说知道,不由得微微一怔:“谷大人知道?”

    “我当然知道,因为魏忠贤放火之时,我就在现场啊。这当事的锦衣卫,没向上汇报吗?”谷雨澹澹一笑,端起酒杯,轻轻眯了一口,似笑非笑的看着韩矿:“阁老,单单赵靖忠杀了魏忠贤,不足以叛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