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启皇帝朱由校看来,是魏忠贤帮他安稳后宫,制衡朝堂,这才使得他不是被朝臣欺负的弱势皇帝。

    就像明英宗对王振有深深地情谊,夺门之后还给王振立碑那样,天启皇帝朱由校也对魏忠贤深深信任。

    次日,朱由校召见内阁大臣黄立极,说,“昨天召见了信王,朕心甚悦,身体觉得稍微好些了。”

    ……

    而此时,在沂山一处断崖吊桥处,沉炼、卢剑星、北斋三人准备牵马过桥,却发现马匹胆小,死活不肯过桥。

    沉炼皱眉道:“既然如此,卢兄,你带北斋过桥,我来殿后。”

    卢剑星觉得沉炼脑子有病:“殿什么后?大人曾说过,过河拆桥,咱们三人去了对面山崖,把桥拆了不就行了。”

    沉炼道:“这马不肯过去,我们步行,很快会被敌人追上的。”

    “我们走直线,他们追我们要绕行,这给我们充裕的时间去买马,就算买不到马,我们也可以去南下灵山卫找船。非得一棵树上吊死吗?”

    沉炼怔了怔,觉得卢剑星说的是至理名言。

    过河拆桥,还可以潜行一段时间。

    非要在这里殿后,怕是当场就玩完。

    毕竟对方人多势众。

    想到这里,沉炼只得点头,带着北斋,和卢剑星一起过了桥,然后拼命噼砍,把这座吊桥给砍断了。

    “卡察!”

    “哗啦啦!”

    吊桥发出阵阵巨响,轰然断开,无数的方木、绳索,坠落山谷。

    就在这个时候,陆文昭和丁白缨,带着众多人马来到了吊桥边,看着数十丈宽的距离,陆文昭顿时面色阴沉。

    “大人,劳你远送了!”沉炼大声道:“你终究追不到我们!”

    陆文昭大喝道:“沉炼,你逃不掉的,就算你过了沂山,我们也能追上你们!”

    沉炼回应道:“大人,你在搞什么?喊着要改朝换代,干的却是追杀女人的活,对我们这般死追不放,你就是这么效忠信王的?”

    陆文昭长吸一口气,眼神当中露出坚定的神色:‘沉炼,既然隔着一道山谷,有些话我也直说了!活到这个岁数,气节、情义,磨得差不多了,若是没点念想的话,和死人还有什么区别?’

    便在此时,丁白缨突然叫道:“师兄小心!”

    说着飞身扑了过去,一把将陆文昭扑落马下。